第一百九十九章 想不想打架?
邓大岙一愣,随即气笑道:“狗崽子,小时候干嘛去了?三十来岁的人了,说要学武?!”
罢官一事,好像并不让这位老庄主诧异,反而是学武二字,让他又喜又气。
顿了顿,老人笑道:“让人扶着这小子去休息吧,跟我拼酒,嫩了些。我先去看看那狗崽子,不晓得是得什么失心疯了。”
老穆笑了笑,目送老庄主离开。
等他转过头,却发现那个年轻人已经端坐酒桌前。
老穆一愣,“你没喝多?”
刘景浊一笑,轻声道:“这点儿酒,顶多也就是透透而已。老前辈年纪也不小了,再这么喝下去怎么行。老伯就不用管我了,我出去逛一逛,差不多等我徒弟醒了就回来了。”
老穆又看着挎刀的年轻人缓步出门,没忍住一笑,摇了摇头。
曾几何时,有个爱喝酒但酒量不佳的女子,也是在这院子里,自以为喝赢了还是个年轻人的庄主,结果庄主等她走后一下子就醒了,只说她酒量不好又爱面子,别人不给可以,对她,不给不行。
好在那女子后来成了好客山庄的女主人,所以在竹叶国江湖,迄今为止,邓大岙喝酒没输过,斗剑没输过。
这两座堂口,其实是姊妹堂口。
“哪儿有你们说的这么简单,人家唐姑娘说了,我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压根儿没希望的。再说了,爷爷,这种家事,怎么跟别人说呢?”
说完便看向刘景浊,邓大岙笑道:“小子,你得回避一番。”
不过刘景浊着实好奇,一个开山河巅峰,怎么去夺来归元气巅峰屁股底下的江湖头把交椅?
刘景浊对此事颇为感兴趣,便跟了马车一路,没过多久,他便瞧见了马车进入青笋郡太守府邸。那位太守老早就等在了门口,等到年轻人下车,他才一路将其迎进府邸。
刘景浊取出一张纸,是早就画好的图样,一柄剑。
老人一拍大腿,“谁说不是呢!可这狗崽子,一根筋,真就回来学武了,你说气人不?”
很快就走到了一处书铺,进去转了一圈儿,没找到想要的书,便很快出来。
话音刚落,刘景浊转身将白小喵放在了肩头。
所以那个转身离去的灰衣年轻人,再次返回粮油铺子,走进去买了些米面。结完账后,中年人沉默良久,打发妻女去了后面,随后取出来了一枚令牌,冷不丁双膝跪地,双手递上令牌,沉声道:“对不起。”
老穆摇摇头,“是就好了,来的是个自称自学拳法的年轻人,初入开山河而已,在门口叫嚣,说是竹叶国境内,现如今也就只有个沽名钓誉的邓大岙了,他要为江湖人试试真假。”
门口那个年轻人忽然抬手按住姜柚脑袋,轻声道:“丫头,想不想打架?”
顿了顿,邓大岙笑道:“他喊他的,我教我的,谁搭理他??”
刘景浊知趣转身,缓步离去。
刘景浊一笑,“我胆子比较肥,老前辈莫非是怕被我喝趴下?”
邓大岙一笑,摆摆手,轻声道:“废话不多说了,我这山庄这几日不太平,你们要不要走?要走的话,我就抓紧传这丫头拳法,要是胆子大,可以多待几天,我也就教的细一些。”
邓闲沉声道:“当然是假的?”
何必再去打扰人家得来不易的幸福日子,过得好就行了,去到青椋山,还不如就开个粮油铺子,老婆孩子热炕头儿呢。
年轻人微微一笑,轻声道:“拳不在嘴上,是在手上,老前辈要是看不起我那六式拳法,现在就可以赐教。”
有个青年人迈步进门,没有蓄须,一身儒衫,瞧着就是个文静人。
与此同时,老穆叹着气进来,无奈道:“拳怕是教不成了,有人上门问拳喽。”
刘景浊哑然失笑,无奈道:“那邓老哥就不该回来,应该当场问拳的。女子都说了这话,哪儿还有打不过的道理?最多挨揍而已嘛!可既然喜欢,挨揍算个啥?”
刘景浊坐去姜柚那边,轻声道:“去了一趟铁匠铺,给你打了一柄铁剑。山水桥你可以背着,但独木舟不能让你带着了,我这两把剑,名气太大,总是有些扎眼的。”
刘景浊起身笑道:“亏的穆伯一碗醒酒汤了。”
等到年轻人落地,少女便撇着嘴,嗔怪道:“哪儿去了?不带我。”
赤膊打铁的络腮胡中年人抬头看了一眼,冷冷说道:“要什么材质的?百炼钢还是千炼钢?前者三十两,需要等三天。后者三百两,需要等十天。”
刘景浊便又说了一句邓闲兄。
铁匠面无表情,接过图样,随手钉在墙上,然后才接过那枚金锭子,一掂量,刚好三两,便再没说什么。
果然,姜柚已经睡醒了,就坐在台阶儿上等着刘景浊呢。
这枚令牌,上刻疾风二字,与路阂那枚开阖,分属两座堂口。开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