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管我的饭
少,离某赔偿。”
隐珠:……
为了将来不愁妖吃,她心一横,把所有难过的事情都想了一遍,皱着小脸委屈巴巴道:
“不是隐珠不要赔偿,实在是担心这赔偿让大人为难!大人或许不知,我这仙一碗在大顺朝也是小有名气,在座诸位可以作证,多少达官贵人为了一口汤豪掷千金。
“别按口算了,也别说千金,就算一碗汤一百金,我每日可出十锅汤,一锅可出十碗,那一日便是一万金,这一年就是多少,十年又是多少……
“更何况,这汤中灵菇乃我先祖机缘得山神所赐,便有金山银山都买不到!
“就这么没了,我这祖传的手艺就从此断在我手里,那我儿子,我孙子孙女,本来可以凭这锅汤继续安身,也都没指望了……呜呜呜。”
离妄:……
这算的什么离谱账?
围观群众却:
“哎哟哎哟,这真是赔不起!”
“这是把人家祖祖辈辈的根子给毁了啊!”
“太可怜了,仙君不会不管她吧?”
……
方州丞都听得心碎,眼泪花花直打转,吸着鼻子道:“小娘子真太可怜了,真太善良了!”
李心沉也心软问道:“依小娘子,我们该如何补偿?”
隐珠抹一把泪,仰头看着李心沉道:“仙君大人带我捉妖吧!”
那冰锥子立马冷冷回绝:“这断断不行……”
隐珠眼角的珍珠又“吧嗒吧嗒”掉出来,却只看着李心沉:“若仙君都嫌弃我,那我还能干什么去?隐珠只想学个能养活自己又能传给后人的本事,可连仙君都……”
围观群众:
“这小娘子这么瘦弱,怎么还想干这种事儿?”
“资质看上去是差了点。”
“可那不是一般人,是天听司的仙君,难道还教不了她?”
“但确实凶险啊!”
……
李心沉也解释道:“捉妖确实凶险,但我们可以帮你找别的技艺学……”
隐珠凄凄惨惨颓坐回腿上,“我自幼失沽,无人照拂,这世道于我来说,何处不凶险?
“自小我便隐匿样貌,深居简出,就靠着一锅汤才侥幸活到现在。如今我真面已露,如果离了仙君照应,岂不是更凶险?”
方州丞听得连连点头:“是啊,这小娘子这模样,若去了别处,又何尝不凶险?二位大人若不方便,让小娘子随方某去安顿也行!”
隐珠干脆拒绝,“多谢方大人好意!只隐珠不愿白得人相助,无功受禄寝食难安,心若不踏实,日子又怎么踏实?”
那意思就很明显了,锅是谁打碎的,谁负责。
只见李心沉看向冰锥子,“离师兄,要不暂且收留她?”
冰锥子冷冰冰打量隐珠一番,一言不发,转身便走。
李心沉松口气,扶起隐珠道:“小娘子且先跟我们走吧!”
》》
此时青州城一所高门宅第内,一人手中展一柄折扇,将虚空中飞来的数丝残魂收没其中。
突然,他轻轻“咦”了一声,“鸟魂去哪儿了?”
屋内众人面面相觑,没人能给出答案。
半晌有人道:
“莫非这契约,被天听司的人毁了?”
“哦?”那人扬起眉,“天听司,还有这能耐?”
他将折扇一收,捏入指中,轻笑一声:“有意思。”
“属下立即去查!”
那人抬手止住,“罢了,区区兽魂,暂且不管,做正事要紧。”
》》
珍馐楼内,宾客仍众,见到金大路领了二位仙君进来,都鼓掌欢呼致敬。
隐珠脱了脚下高靴,恢复本来面目,屁颠屁颠跟在二人身后,愈加显得小小一只。
金大路与李心沉与人群打过招呼,走到楼后低语几句,便见金大路神色慌张,不断搓着手,显得焦躁不安。
他领着三人继续往后院去。
后院最深处有栋竹林掩映的二层绣楼,深闺珠帘,兰草垂盆,静谧清幽。
金大路引三人进了前厅道:“仙君请在堂中稍歇,拙荆行动不便,我去携她过来!”
有婢女为三人上茶,隐珠乖觉地端了杯茶送到李心沉跟前,“师父请用茶。”
冰锥子冷眼睨她。
李心沉微笑着把她手连同茶杯推回去。
“小娘子勿怪,天听司人不得擅自收徒。此次我们找金掌柜有急事商议,待处理好必会好好安顿你。”
他又问道:“你姓甚名谁,老家何处?家中还有何人?”
隐珠不管那冰锥子警惕带锋芒的目光,答他道:“我老家在关西大山里,自我记事起家里就只我自己,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