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匮
等。”
既是如此,一知半解的柳山溪也不好再说什么,遂安静起来耐心等待。
可是他们错了,除了结香具有运转星辰,破凶祈福之外。老傩师寒鸦也可以,她人是已离世,可阵法留了下来,正罩在赵府的上空。
而在赵府内,结香若是没有跑错路的话。凭借她的身手,即便是在不杀人的情况,一边跑一边躲她也能找到机会翻出府外去的。
可是她走岔路了,幽深的水榭上赫然分出两条道来。她几乎是本能的选择了通往后院的一边,但是没跑两步她又折了回来,选择了另外一条。
似乎有人在告诉左边的路不通,要选另外一条才对。
眼见着家丁的人影已近,也来不及再犹豫了,结香毅然决然的选择了右边的小廊。
心想着只要不跑进死胡同里,大不了再绕一圈回来,那几个狗腿子也奈何不得她。
但她真的走进死胡同里了,赵甲宜追上来。
结香回头一瞧,连忙钻出假山。却见竹林后赫然一座四方宫殿。不大,但似天然生的有一股震慑人心的气魄。
地基是用的汉白玉石砌成的莲花座,向往走设有三层,一层一层缩小,最上面一座小巧却又不失的庄重肃穆宫殿。不像是梧州的建筑会有的模样,结香看到时第一眼反应的是皇宫。
但应是小一号的,按着京城的比列藏在赵家里的小帝王宫。
“快,抓取她!”
“别让她跑了!”
追赶应声而至,结香爬上宫殿,企图绕道从后面翻下。
但她吭哧吭哧爬到顶,手指摸到殿门时,原本纹丝不动的石门像是触动了什么机关,一下就讲她卷了进去。
然后又哐的一声关好,追赶而来的家丁眼睁睁看着结香卷进禁地,吓得直后退掉头跑去通报。
结香被卷进殿内,才发现原来是座用石砌成的石室内。
殿内每三丈砌得又一块不高的石座,座上放着一个鎏金匮,一共是六个。
她本想着是趴在门缝观察,看见家丁竟撤走了,正四处摸机括想要出去。
背后却突然袭来凉意,阴冷瘆人,比于萧忍冬更甚。
“谁?”
这般阴冷的气息,结香想也不用香想便知道是什么东西。
她一回头过来,便看见坐在石座边倚着金匮的女子。
鹅黄柳绿的裙衫,春意盎然,挽着双环髻。看见她,从上面走下来,却是双脚不落地。
“姑娘是什么人?”
结香率先问道。
那女子也好奇的回问道:“姑娘是什么人?”
“在下姑婆山傩师结香。”
姑婆山,那女子跟着喃喃念了一句,指着殿上的画像问道:“他和姑娘是什么干系?”
璧上画轴上的人节香当然知道,方相氏,姑婆山傩门师祖。
“那是我的师祖。”
结香面对画轴拜了拜。
“原来是你们。”
那女子愤然道。
“姑娘什么意思?傩门法师虽通神鬼,手握天命,但从不会滥用职权害人杀鬼。”
结香看出她脸上的讥讽之色,分辨道。
但是她很快就打脸了。
“是吗?那姑娘为什诅咒为虐帮赵甲宜养恶鬼,为什么你们的师门中人会在这里分尸镇压一个无辜的将军。”
“你什么意思,你到底是什么人?”
结香听见这话第一反应傩门镇压的将军就是萧忍冬,而且周遭一切她好像曾经见过。
“赵浅。”
“你是赵大人的女儿,赵浅?你怎么在这,你爹爹说你一直游荡在外面不曾回家。”
赵浅立刻蹙眉反驳道:“他不是我爹爹,我早就没有爹爹了,我爹爹在我五岁的时候就离世了。现在这个只是我的养父,但我也偿还了他的养育之恩了。”
“什么意思?”
结香走进来,察觉到了不对劲,赵家并不如她说的那么简单。
“他养了我,也杀了我,两清了。姑娘手握神权,法力高强,不应该助纣为孽帮赵甲宜迫害忠良。姑娘要行天道,诛妖孽。我告诉你,赵甲宜让你来梧州根本不是来配婚的,他要养恶鬼!”
赵浅抬头往屋顶看,她并不是很明白赵甲宜和这做祭坛的有什么关系,只知道自从一年前殿内的白玉石裂开后,他便开始借口为自己配阴婚四处寻找游魂野鬼。
结香心下一惊也好奇的跟着往上看,一轮精美绝伦的玄木藻井。殿外艳阳高照之下,那藻井下有一片星空,而那井她见过的。
在唐家的祠堂里,从萧忍冬那副画像里。
“这里是祭台”
这殿比于结香在画像中见到的那座一百年前的宫殿小许多,但是里面装饰布局陈设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