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夫人逼茶
客院
魏濛一见到裴若水,就是劈头盖脸地责问:“你为什么去找明懿,你安的什么心?”
魏濛突至,裴若水慌忙起身相迎。
听到男人问罪,她眼眶闪泪,神情惶恐:“表哥,我们的事情姐姐迟早会知道的。”
“这件事我自己会和她说,不需要你去煽风点火。那夜,我事先已把话和你说明了,是你答应了,我才……”
裴若水蓄满的泪珠立刻滚落来了:“对不起,这件事是若水错了。是若水担心姐姐的身体,毕竟姐姐这样也有若水的原因。我心有愧疚,前去探望,才在姐姐面前露出了破绽。”
魏濛被她一通示弱的话,说的无处发气。
“若让我再发现你心思不正,魏府恐怕容不下你。”魏濛凶狠地摔了袖子,又憋了一肚子气走。
房外的丫鬟进来:“怎么办娘子,二郎看起来很生气。”
裴若水盯着魏濛身影消失的那处,脸上挂着泪痕,神情却格外镇静:“没事,不用担心,表哥是个“好人”,不能拿我怎么样。”
魏濛害怕面对知道真相的房明懿,她提前将他推入了这般境地,被他迁怒而已。
至于那夜……
裴若水客居魏府已有半月之久,这晚,裴夫人留魏濛在倚松院用些吃食,让裴若水作陪。
魏濛醉酒后,院里的侍女和裴若水一起把他搀进了厢房,裴夫人嘱咐她留在厢房照顾魏濛。
裴若水挤了帕子替他擦脸,望着床上迷糊昏沉的魏濛,思绪不禁放缓。
她这个表哥英朗俊俏,饱读诗书,尤其善作诗画。为人温暖和煦,不管是待她这种从没见过的远房亲戚,还是魏府里的下人仆从都是春风和面的。
作为一个年轻的贵族公子,不沾癖嗜,不媚烟柳,后院也干干净净,比那些自恃高门大姓却败絮其中的世族子弟强多了。
可再好的男子,又有几个姓裴的女子愿意给人家做妾?
她与裴夫人这个姑母在裴家族人牵线介绍之前,根本没见过面。虽是一个姓,可她家与裴夫人家却是千差万别。
好在她那个嫖赌双全、终于死了但留下一屁股子债的阿爹,给了她一个好姓。
裴夫人需要她这样一个年纪合适的裴姓女娘,她也正需要银钱赡养家人,需要人脉来为弟妹打点以后的前途。
认命吧,表哥挺不错的。
魏濛头脑昏沉,身体却燥热难耐。只觉得有什么东西碰到了他的胸口,一片冰凉,他伸手抓住,是一个女人的手。
神智立刻被吓醒了些,他以残智辨认出手的主人是他的“表妹”。
他大脑混沌到难以思考,但潜意识里警铃大作,不妙。
裴若水已经解开了他的腰带,他用指甲刺压掌心的疼痛几乎感觉不到,
他一鼓作气把手臂往床沿狠狠磕下,终于,足够的疼痛驱散了脑海中的一些模糊。
裴若水也被他自残行为吓到,不敢再继续剥他的裤子。
因为害怕魏濛真的清醒了,情急之下,她装作迷迷蒙蒙的样子,然后发狠咬住自己的手臂,好似乍然清醒:“对不起,表哥,我也不知道我刚才那是怎么了,那桌上的酒我也喝了几杯。”
魏濛意味不明地盯了裴若水一阵。
他声音嘶哑:“你还清醒吗?去门外叫人送我回迎晖院。”
“表哥,姑母让人在门外落锁了,命下人不到天明不许开门。表哥,我好热啊。”
“抱歉,母亲这次真的太过分了,你可是客人。”说着为魏濛挣扎着想要坐起来,无力地环顾四周,似是想找什么东西。
魏濛即使中了药也没那个意思,今夜若让魏濛出去了,她就再无机会。
裴若水轻声抽泣:“其实若水是倾慕表哥的,也许是姑母看出来了,才……”
魏濛身形滞住,他受药物控制,面皮发热,大喘粗气,可看向裴若水的眼神异常的平静。
裴若水觉得魏濛的视线像刀一样刮着她的脸,他从未用这样的眼神看过她。
她觉得魏濛看她的眼神是鄙夷的,为什么?凭什么?
她拭去眼泪,正视着魏濛:“表哥,如果我们今晚从这间房出去了,我不会是最后一个的。”
裴若水的话没头没脑,魏濛却听懂了。
裴若水不是母亲邀请来家里做客的第一个年轻女子,若是这次不成,母亲定会给他安排第二第三个“表妹”。
母亲想要孙辈的心都快疯魔了,他成亲不到一年,母亲到处搜罗偏方折腾明懿,抄经跪佛,奇汤怪药,那段时日已成了明懿的家常便饭。
每每与母亲对峙,母亲就开始哭诉早逝的大兄,一个孝字压的他有口难言。
他只能做到明懿抄一卷经,他也同抄一卷。明懿白日跪了多长的菩萨,他每日下衙回府后,带着菩萨去母亲院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