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人永隔似诀别
小就没有了妈妈。还好他有你们陪着,他小的时候,你爷爷也把他当亲孙子看待。”
江映清听到这里已经流下了眼泪。
“我给你们三个每个人做了一个工具箱,希望你们把这项技艺传承下去。看现在木店的发展形势,将来开两个分店是什么问题的。”
“你知道吗?我最近总是梦见我师父,他老人家总是说想我。他总是说自己太孤单,其实我也想他了。”
说完,何少松从怀里掏出一把小木剑递到江映清面前。
他知道江映清当初就是因为一把小木剑爱上这份职业的,现在他又做了一把。
江映清泪流满面地接过小木剑。
何少松用手替她擦拭眼泪,忽地,他的手垂了下去。
江映清感觉到师父的手从她脸庞划过,意识到师父已经离开了。
她看着师父放声大哭,“师父!”
何少松闭上眼睛,仿佛自己又成为了那个十几岁的少年,而自己的师父就站在远方呼唤他快过去。
江映清扑在师父身上,呼唤着师父的灵魂。
在工厂里干活的白久听到江映清的呼喊急忙跑了出来,后面还跟着周以。
他见师姐在师父旁边哭泣着,顿时明白了什么,踉跄地跑到师父身旁,跪了下去。
“师父!”白久的眼泪夺眶而出。
他身后的周以也一同跪了下来。
江映清看着手里的小木剑,心如刀绞。她彻底失去了,那个最疼她爱她的人。
正在工位修改文档的何诗年接到了师姐打来的电话,眼泪歘地流了下来。
他不敢相信,这几天身体渐好的父亲竟这么突然地去了。
他想要起身去和李在煦,却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旁边的同事见他如此失神的样子,忙将他扶起。
“你怎么了?”同事紧张地问他。
何诗年向他摆摆手,“谢谢。”
他一路跌跌撞撞地来到了李在煦的办公室,抬手轻轻叩门。
“进。”
何诗年进到他的办公室,李在煦抬头看到何诗年满脸泪水,以为他是被谁欺负了。
“诗年,你怎么了?”李在煦放下手中的文件问。
“在煦哥,我要向你请假,我爸爸走了。”何诗年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滴答滴答地流了下来。
李在煦心中一揪,没想到何老走的那么突然。
他站起来搂住何诗年的肩膀,眼中满是对这个二十出头男孩的心疼。
“走,我送你去见爸爸。”
李在煦将何诗年带到楼下,亲自开车送他回家。
白久强忍痛苦叫来一辆汽车,他一把将瘦的皮包骨头的师父抱起,走向汽车。
江映清和周以跟在他身后,一同送何少松回家。
何诗年赶到家后,江映清他们已经为何少松换好寿衣。何少松正安详地躺在床上,仿佛只是睡着了一般。
何诗年在李在煦的陪伴下来到了何少松的房间。
见到爸爸的那一刻,他再也忍不住放声痛哭,一下跪倒在爸爸床边。
“爸!”
江映清见小师弟回来了,她用牙紧紧地咬住袖子,眼泪却止不住地流。
不知道何诗年哭了多久,直到哭不出声音了。
江映清上前搂住他,“诗年……”
何诗年扎进江映清怀里抽泣着,他从此在这个世界上再无亲人了。
李在煦见到这一幕竟也掉下了眼泪。
白久也和两人抱在了一起,三个最亲近的师姐弟,现在,同时失去了他们最敬重的师父。
李在煦推掉了后续几天的工作,帮他们一起安排何少松的后事。
江映清他们为何少松在殡仪馆设置了灵堂,江映清和白久分别以女儿和儿子的身份为他守灵。
何少松接到消息的徒弟和朋友们纷纷赶来悼念。
郭锦书和赵冠义也带着赵成言来向何少松告别。
郭锦书将一捧菊花放到何少松身旁,和赵冠义一起向他鞠了一躬。
赵成言跪在垫子上,给他磕了三个头。
郭锦书看向自己一身黑衣的女儿,脸色被衬得更加苍白了。
她心疼地搂搂江映清的肩膀,“不要太伤心了。”
江映清咬了咬嘴唇。
郭锦书转身看到站在一旁的何诗年,一股心疼感油然而生。
她走过去一把把何诗年拥在怀里,“诗年不要怕,以后阿姨就是你的妈妈。”
赵冠义也走了过来,把他们两人抱在一起。
何诗年在郭锦书的怀里无声地抽泣着。
到了下午,连江立竹都带着王瑛和江映寒来送何少松了。
其实何少松和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