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太郎与苦湾圣化禁地①

金左心想。他觉得自己只是偶尔到操场上来走两圈……想跟学生说话的时候也不打眼。

不过他没有反驳如月弦太郎：“学生们充满活力的样子真好啊！小生喜欢看到这样的场面。”

“诶——”如月弦太郎发出不太明白的声音，但他很快把这点迷惑丢开了，“说起来，老师是外国人吧。”他一副看到八朔金左的纯天然金发后就被转移了注意力的样子，“怎么会到日本来当老师呢？”

“唔唔，是想问这个啊。”八朔金左背着手思索了片刻，“这要从小生叛逆期时说起……小生原本生活在——伊比利亚，那时小生不愿意按着家族的培养发展，嚷嚷着‘我要靠音乐闯出一片天！’……就这样飞奔出了家门。”

“几经周折，小生成为了一位美术老师。”

如月弦太郎呆呆地看着他，发出了惊叹：“老师明明想向音乐发展，结果美术也这么厉害的吗！”

“……”八朔金左说，“后来小生的……侄女，进入了小生任教的学校就读，她很优秀，和小生的关系也非常好。小生那时辗转和家里恢复了联系，有她的鼓励，小生才能坚定做教师的理想。”

“再后来……出了些事，侄女生活在日本，又只剩小生这么一个亲人，于是小生也到了这个国家，在离得近的天之川做老师。”

如月弦太郎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他完全没发现哪里不对。

“……”八朔金左开始反思，是不是对这个孩子来说，他留出的破绽还是太难了点……

城岛悠木就在这时慌慌张张地出现了。

“有、有兔子！”

她边喘着气边说。

如月弦太郎赶紧去拍她的背帮她顺气。

“什么兔子啊？”他莫名其妙地问，“有野兔跑进学校了吗？”

城岛悠木平复了一下呼吸，剁脚道：“野兔我才不会这么在意呢！小弦！我是说玉兔舱！”

“玉兔舱里，真的出现兔子啦！”

******

月球。玉兔舱。

歌星贤吾坐在熟悉的月面基地的地面上，与对面戴着头巾，穿着蓝白色衣袍，兔子面貌的毛绒绒安静地、长久地对视着。

舱门打开的声音让他突然回过神来。

城岛悠木猛地扑到他身边，藏了半边身体在歌星贤吾的后边，紧紧抓住他的胳膊。

“看啊小弦！八朔老师！”她喊，“我没有说谎吧！”

兔子晃了晃耳朵，用非常可爱的、小女孩一般的声音对他们打招呼。

“地面的人类，你们好！”她——应该是她——热情地说，“我是兔兔族的代表，生命威！请多指教！”

如月弦太郎大声回应：“请多指教！”

然后他才反应过来一般，长大嘴巴：“……兔子说话了！”

城岛悠木激动地把脸往前伸，几乎完全搁在歌星贤吾的肩膀上：“咿呀——！神话故事都是真的吗！那月球上难道，真的有辉夜姬！”

如月弦太郎跟着复述：“有辉夜姬！”

歌星贤吾给他两弄得心如止水，尤其平静。他扭头看了眼姑且算是顾问的八朔金左，见老师对他点头，便接过了与兔兔族交流的任务。

“你说要寻求我们的帮助，还必须等我们人到齐了才说。”他问，“是什么事？”

“哼哼，是只有用宇宙能量才能解决的事情。”生命威说，“我们等待了六年，终于等到了你们——再没有能够使用宇宙能量的人类，我们可能就要控制不住范围了！”

歌星贤吾皱眉：“说清楚一些。”

生命威烦恼地垂下耳朵：“啊，应该怎么说呢？你们了解东面吗？在东面很远的地方，我们管那里叫苦湾。”

“苦湾本来是一片空地，但是六年前那件事，就是那个，很多世界往这个世界挤过来的时候——”

“你是说‘白光事件’？”歌星贤吾坐直了身体。他第一次听见这种对事件的解释。不过他知道现在更重要的是发生在月球上的变故，决心回头再找机会详细了解一番。

“人类是这样命名的吗？”生命威说，“总之就是那次的事情，叠加的庞大的宇宙能量让我们的虚拟试验场的一部分变成了现实存在的东西，我们想办法把范围圈定在苦湾，没有让它继续扩大，然后尝试着将那片区域清除掉。”

“可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宇宙能量的影响，原本的对策全部失效了！我们实验后发现，果然，只有宇宙能量能够起作用。”

“但我们以前没有接触过这方面，这些年下来收效甚微，糟糕的是，里面的一些单位已经学会了吸收宇宙能量去强化自身，并开始冲击封锁线——”

“任由他们继续，总有一天会突破封锁范围。”歌星贤吾冷静地抓住了重点。

如月弦太郎看看歌星贤吾，又看看生命威：“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