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9
车边,宋姌姌停下,她单手开了车门,弯腰坐进去,关了门,正倾身想把蓝玫瑰放在副驾驶上,那边的车门突然被外力轻松打开,副驾驶座位当即塞进个人高马大的男人,酒味冲入鼻腔,蔓延整片嗅觉系统,她一个激灵退回去,第一反应是抱怨自己没落锁的疏忽,只一秒,她又抬头看过去。
副驾驶座上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严立行,他眉目那一块都深深揪在一起,看上去头痛得不行,这酒鬼喝醉了?
宋姌姌移开目光,望见陆谨言站在车外,因为他陷害陆斯年的缘故,她看向他的眼神里多了戒备和警惕,以及不加掩饰的厌恶:“陆谨言,这是做什么?”
陆谨言看破不点破,只是按照计划行事:“今天撞到他喝醉了,看在朋友关系上,麻烦宋大小姐带回去一下。”
宋姌姌看着他,满腹狐疑:“你怎么不带他回去?”
陆谨言晒笑出声:“我在这边有点事,可能需要很长的时间,而且,我没带车,严少爷坐不惯出租车。”
宋姌姌不愿意送他:“我也有…”没等她说完,陆谨言就先斩后奏,关了车门丢下一句“麻烦了”就离开此处。
她慢半拍看了眼窗外,仅有迅猛车流来回穿梭,没有任何他的影子,好了,现在根本没有拒绝的境地了。
她收回视线,不禁怀疑,啧,这厮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宋姌姌又低眸看向半躺着的严立行,有些嫌弃,想直接把他丢在马路上让他被车撞死算了,但一想到跟他多年的朋友,她又觉得那样太贱了,妈的,他怎么这么烦人!
她满脸黑线,心里骂着严立行祖宗十八代,把蓝玫瑰轻轻放到后座,不情不愿地落了车门锁,发动车子,装醉的某人察觉到她的视线,唇角浮现一抹几不可察的笑意。
车子打了个弯,背过身,往严家行驶。
严家跟画展的方向完全是背道相驰的,中间相距1280公里,开车过去需要花费好几个小时。
途中,严立行不知道犯什么病,一直往她那边倒。
酒味儿难闻得过分,她一手推开他一手开车,最后实在忍不了了,爆粗口:“操,你他妈臭死了——”
“别挨着本小姐,不然我就把你丢马路上,自生自灭!”
这句话一出,严立行果然安分下去。
宋姌姌为了保险起见,与他再拉了些距离出来,严立行见了,酸胀感在胸腔之中刹然疯长,但更多的,是嫉妒。
赶到严家的时候,已经是饭点儿了,她将严立行送到家,在仆人的引领下将他搀回房间。
在两人进房间后,仆人却停在门外,拍了张他们的照片。
一声轻微的快门声响起,宋姌姌没有听到,把严立行用力丢在床上,转过去就想走,仆人迅速收回手机。
严立行一把拉住宋姌姌,她没有防备,直直倒在他身上。
仆人再次拍了张照片,照片角度很好,拍得非常亲密。
他唇角勾着泼皮无赖的笑,言语间的轻挑令人反胃:“宋大小姐,你这是准备让我当小三吗?”
宋姌姌幡然醒悟,眼中即刻盛满怒火:“你骗我?”
严立行丝毫没觉得亏心:“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
宋姌姌腾地下站起身,严立行想故技重施,结果却被她一手掰过制服,她用得劲儿很大,他疼得嗷嗷叫:“疼疼疼!”
门外的仆人不忍直视,自家少爷真是…太娇弱了。
宋姌姌无视他的呼救,一脸不屑:“这还敢打我主意?”
严立行识时务为俊杰:“错了错了,大小姐。”
宋姌姌算他识相,警告于他:“这次就饶过你,再有下次,你这只手就别想要了——”
严立行乖乖点头,宋姌姌这才松了手。
但在他站起身之际,大小姐却一拳抡过去,把他重新打倒在床上,她下手很重,严立行的嘴角都被打出血,宋姌姌对他无所谓的笑笑:“不好意思,有点记仇。”
严立行:“……”
仆人:“……”
这哪里是记仇,分明是公报私仇、杀鸡儆猴。
……
楼下,满汉全席的餐桌之上,宋姌姌被严家父母合伙扣在严家,想着帮帮自己那不争气的儿子。
宋姌姌本来不想再在严家拖时间,但耐不住饥饿,她看了下时间,陆斯年应该没那么傻,也在某家餐馆吃饭吧?做好心理建设以后,她便开始大快朵颐起来,不过,她倒是没有丁点儿想法,跟陆斯年报备一下,就只顾着自己填充饥饿。
严立行坐在她旁边,偏头看着她,唇角上扬,但在扯动到伤口的时候,他不由得嘶了声,疼得要命。
夫妻俩看向他一顿询问,一旁的罪魁祸首却置若罔闻。
严立行暗骂她还真是没良心,他又睨着吃饭的宋姌姌低哼了声,轻描淡写一笔带过:“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