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郡主
月枝绒笑着扶起她们:“和我那么多规矩干什么。”
她都多久没见到这俩孩子了,何故这般多礼。不过也是,这么久不见,她的囡囡和年年都消瘦了不少。
焦雪魄温柔的坐在他身边,似乎在等母亲和她说话。但是只有她知道,阖家团圆的日子,谁都不想开那个口。他身后的潇杳等到了她的屋子才说话:“姑娘,我们就这么认定了?”
莫说是她,就是她身边这些个丫头,也都很喜欢在边关呆着。
苦是苦了点,但是不容易受气。
在京城里什么都要小心翼翼的,说句话都在再三思虑会不会得罪一圈人。
还没等她说话,倾琅就瞪了潇杳一眼。这是他们能选择的嘛?平白的让姑娘难受。
潇杳吐了吐舌头,她确实很不想留在京城嘛。
焦雪魄摇了摇头:“这哪里是我们能定下来的,明日见绣娘,潇杳在屋子里帮我代写几个请帖。”
那些曾经没见的人,现在都应该出来见一见了。
“茹逸,和奕。你们去准备宴会的事情。”焦雪魄揉了揉眉心,有些事情,说到底是让人觉得非常的麻烦的。
比如宴会,比如婚嫁。
倾琅看到他疲惫的样子,立马给她把东西都收拾好了。说到底姑娘还是不经常回来,不然也不至于这么焦虑。
烛熄光散,一夜好梦。
第二日焦雪魄刚起床的时候是真的没反应过来,她有点惊叹:“许久不回来,发现在即的床顶上居然有这么好看的花纹。”
也是,在边关能有张床已经实属不易了。家里面果真是温暖的地方,焦雪魄下床舒展了一下身子。
绣娘早早的就在门口等着了,是京城最有名的绣娘。
虽然说嫁衣还是自己绣的比较好,奈何焦雪魄这刚回来。先别说最近有什么流行的风尚,就是说那绣花针她都快忘记怎么绣了。
不过基础的补个衣服,他还是会的。
月枝绒早就想到了这一点,连忙请了两个最有名的绣娘来加班加点。得亏这焦家对外说的是教姑娘,若是让人知道这嫁衣不是她自己绣的,只怕早就被人拿去做文章了。
焦雪魄给两个绣娘打过照面,便坐到了绣棚旁边去。
虽说不是她动手,但是为了装的像一点,也得把最近这些日子装下去。
倾琅站在她身边,自然是仔细的记着绣娘教的针法。他家姑娘又不会仔细的去学这些,还是她来吧。
太子殿下和皇后娘娘可没那么好糊弄。
姑娘学个皮毛虽然是可以的,但耐不住人家想要看看你手艺什么的。
这要是露馅了,就麻烦了。比起绣花针,姑娘的红缨枪才是最好的。何苦让姑娘受这份罪?
大抵是看出来了她的心思,焦雪魄难得没说什么。往常她都是必然要学会的,可是在边关这些日子,她绣工大大往后退了一节。
虽说也能看的过去,但是比起嫁衣这种惊喜的物品,肯定还是不太行的。
再说了,比起绣花针,她是真的很想去耍一下她的红缨枪。
脸上的伤疤虽然愈合了,但是她心里的伤疤可还没有愈合。上次不慎划伤她脸颊的,好像也是个女将军来着。
下次若是能赢该多好?还有下次嘛?或许是有的,也许是没有的。
“姑娘!”焦雪魄的思绪忽然被叫了回来,她有点懵的看着他们。直到看清楚倾琅那大惊小怪的样子,才知道自己好像被刺了一滴血。
看到他这个样子,焦雪魄想说倾琅大惊小怪的。却又说不出口,毕竟是为了帮她。
“我没事的,倒是你,差点吓到了人家绣娘。”焦雪魄无奈的紧,但还是很温柔的摇了摇头:“你呀,真的别这么大反应。之前那么多伤都没事,被刺到了一下而已。真的没关系的。”
“那之前这些东西也没进您手里啊。”倾琅都快郁闷死了,自己要是在盯得紧一点,或许姑娘就不会受伤了。
焦雪魄理顺成章的被匆匆赶来的月枝绒叫到一边休息去了,看着他们这个样子,焦雪魄摸了摸前不久脸上才愈合的伤口。
这么一点口子母亲都这么心疼,那要是让母亲知道了。那还得了?
这个时候,被留在屋子里写请帖的潇杳也走了过来:“姑娘,请帖都写好了。”
“我看看,怎么少了长公主家的长乐郡主?”焦雪魄皱着眉头问道。
潇杳有点尴尬,她忘记了:“长乐郡主好像也定了婚约,虽说不知道是与谁定下的,但是奴婢摸不准请不请。”
“自然是要请的。”焦雪魄手指轻轻的敲打着桌面,她闺中说得上话的好友其实真的算不上多。请这么多人无非就是走动走动。
再者说,她这次立了头等功。皇上的赏赐这两日就下来了,她若是不宴请一番,倒显得她小家子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