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孩子
苏海鱼一直想不明白,看样子叶迟是早知道那次买药的事,可以他多疑的性格,应该早就和她闹开或是干脆分手,为什么一直拖到现在,还是因为米凡才闹开。
她不止一次地想,如果不是那天在医院撞见米凡,那他会不会一直不露声色地一直和她耗着,耗到毕业,或许还会耗到结婚,然后稀里糊涂地过一辈子。
他说,就算她真有什么过去,他也照样爱她,照样珍惜她。
突然理解他为什么一直那么小气了。或许不是他太小气,他只是认为自己爱上了一个有过去的女生。
开学前一天,海鱼收到一条短信,“票已买好,三人,下午三点十分发车,火车站见。”
海鱼回复了个微笑表情过去,那边马上又发来一条,“我居然还是放不下你,你说怎么办?”
她没再回复,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了笑,心里终于升起了久违的温暖。
能够和好,总是好的。
就这样吧!只要他不再闹,只要他好好地和他在一起,事情并没有那么糟糕,眼下,自己是委屈了点,可人不应该看远一点吗?
时间长了,她相信,不用她解释,他也会相信她并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过往。
想到这里,所有的委屈和辛酸似乎都变得渺小了,她最近太压抑了,一连串的事搞得她头脑发胀,心情也一直处在低谷,她不想这样,她的生活应该是艳阳高照的,她对着天空吹了一口气,她要把最近的阴霾都吹散。
在火车上,不明就里的罗萝一直设法化开两人之间那层薄冰,但感觉自己越是热情,两人就越是沉默,自己也想不出究竟是哪里不对劲,上卫生间时,她一把扯住海鱼,问。
“你俩抽什么疯,这么长时间了还知不知道消停了?”
“没事儿,战后恢复期,别操心了!”海鱼背过身去洗脸。
“但愿你们真没事!”罗萝甩一把手上的水,拍了拍被车厢捂得发烫的脸颊,“唉,这破火车,难坐死了。”
“放着私家车不坐,宁愿来跟我们这些穷孩子挤火车,精神可嘉。”
“我这是舍命陪君子啊,居然一点都不感动,良心被狗吃了。”她伸开十指,弹了海鱼一脊背的水。
“被你吃了还差不多。”
“对了,海鱼,问你个问题?”罗萝的语气突然带了丝暧昧。
“问。”海鱼头都没抬。
“你跟叶迟……发展到哪一步了?”
“你猜!“
“嗯,你们都在一起快一年了,应该已经……”罗萝的笑含满了猥琐。
“你就想去吧!”海鱼扭了她的屁股一把,“哟,看来瑜伽练得不错呀!这小翘臀。”
“别给我转移话题!”罗萝一把揪过海鱼,“说,有没有实质性的进展?”
“没有。”海鱼回答得老老实实。
“真没有?”罗萝有点不信。
“真没有。”第一次摆桌面上聊这个话题,海鱼觉得自己很是不好意思。
“他就没向你提过?或者直接身体力行,比如,接吻接到一半,突然就……”
海鱼感叹罗萝的想象力。
“没。”
“我说,你们家叶迟不会是……”罗萝突然一拍手,缩着头望着她,“不会是没那能力吧!”
霹雳姐就是霹雳姐,真是没什么是她不敢说的,海鱼被她弄得哭笑不得,幻想着十米开外车厢里的那人听到这句话的反应,不禁嗤嗤笑起来。
“你以为我说笑呢!这样的例子多了去了。”罗萝掐着腰,歪在卫生间狭小的墙壁上,“对啦,那如果他哪天向你提呢,你愿不愿意?”
海鱼几乎要晕过去了,“罗萝,你这是在蛊惑青少年,知不知道?”
“哎呀,人家好奇嘛!”罗萝摸摸她的脸,“说吧说吧说吧!”
“不行。”
海鱼没说愿不愿意,而是直接对这件事来个否决票。
虽然她不是婚前禁欲主义者,但始终觉得那种亲密无间的事,还是要等到俩人的感情升华到一定阶段,关系密切到一定程度,才能水到渠成。
而她和叶迟,离那一步还太遥远,至少她这样认为。
“看来我对你的定义没错,你确实是个乖孩子!”罗萝继续摸脸杀,调戏着乖孩子。
那次冷战持续到开学后一周,两人又和好如初。
说是冷战,其实也只是比平时少了些亲昵和黏糊,俩人各怀心事,彼此沉默,但该在一起的时间还是在一起,至于买早点,打饭,打扫教室这些事叶迟依旧是风雨无阻地帮她做着。
话说求全之毁,以前二人好起来好,大小纷争也不断,不是叶迟的小心眼弄得俩人怏怏不乐,就是海鱼使小性子钻牛角尖导致事态无限放大。
现在俩人少了那份亲密无间,却也不再因为一些鸡毛蒜皮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