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生爱,何生怨?
花田无论如何也要请他们吃饭,说他有一个哥们的姐姐家在附近开着一个饭馆,里面的油焖大虾是一绝,一定要让她俩去尝尝。
几个人便一起去了那个饭馆,上洗手间时海鱼揽住罗萝的肩膀,无比沉醉地感叹,“终于知道为什么古代那么多人跑去做媒婆了,动动嘴皮子就有吃有喝,何乐不为呀!”
“别得意,以后用你的地方还多着呢?”罗萝补着妆,看都不看她一眼。
“姐姐,我可是割爱帮你啊,叶迟他都生气了。”想起叶迟,海鱼叹口气,顿觉无聊起来。
“知道,苦了你了亲爱的!”罗萝嗲着声音轻靠在海鱼肩膀上,单手托腮姿态忸怩地说:“你再帮人家保密一段时间嘛,以后叶迟知道你是帮我就没事儿啦!”
这时刚好一个中年女人走了进来,一眼撞见眼前这一幕,忙将头扭一边;“你们继续,没看见,没看见。”
俩人弯着腰笑到抽筋。
那道油焖大虾果然味道绝美,海鱼频频举筷,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花田则是很贴心地招呼两个女生添菜,程远话不多,却一直带着笑,很专注地听几人谈天。
饭吃到一半时,海鱼电话响起来,是宿舍的女生打的,说叶迟打了好几个电话问她在不在,女生觉得有必要跟她说一下。
她捏着手机,望着满桌狼藉发起呆来。
“怎么啦,谁的电话?”罗萝问。
“哦,宿舍的,有同学过生日,让早些回去。”她觉得眼下撒个谎是最佳选择。
几人便不好再留她,她看着两个男生,“那我先走了啊,你们慢用,俩个大男生,等一下回学校,要把我闺蜜安全送到哦!”
说完,从桌下按了罗萝的大腿一把,起身出了包间。
花田跟出来,问她是不是有什么事,她忙摇头,要他回去吃饭,他坚持送她出餐馆上了一辆出租车,才又回去。
途中她一直在想,自己手机明明开着,为什么叶迟却偏偏去打宿舍的座机?为什么明明知道她不在,却还是打了那么多次?
她想不出所以然,只隐约感到他俩之间怕是免不了一场气了。
她拨通了他的电话,那边响了好一会儿才接起来,微微一声“喂。”
“你找我啊!“她问。
“你在哪里?”
“你在哪里?”
两人同时问出口,然后又都怔了怔。
“车上。”
“学校。”
经过一家饼屋时,她让司机停车一分钟,再上来时手里已多了一个黄纸皮食盒。
透过食盒上方透明的塑封纸,两个蛋挞安安静静地躺在里边,金色的蛋黄,小黄花一般,被围在一层流金黄的蛋卷中间。
好像每次争吵,他们都会想到去买这个,像是去请一个爱心大使,充当调停角色的爱心大使。
其实她也不是很爱吃这个,但他曾见她吃过一次,便记住了,从此就以为她很爱吃,很爱很爱,所以,每次吵架,总会买来,哄她吃,逼她吃,骗她吃,直到她含着蛋挞笑了,他才会松口气。
海鱼长长地叹口气。
半个小时后,她站在他面前,递上还是温热的蛋挞食盒。
他接过,却只是握着,没有要吃的意思,脸上滑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表情。
她走过去,就着他的手撕开蛋挞的包装纸,添了一下,朝她笑。
“你今天干嘛去了?”他没看她。
她慢慢地回答:“也没干什么,去外面走了走。”
他突然从袋里拿出一个红色的随身听,和她刚坏掉的那个竟然一模一样。
她一把抓过去,开心得抚掌大乐,“哇,你在哪儿买到的?我逛了好多天都没找到。”
他并不像往日那般有兴致,只淡淡地答了几个字。
“你吃饭了吗?”
“没有。”
“走吧!我陪你去吃,想吃什么,我请!”她又咬了一口蛋挞,朝她笑。
他抬起头来,眯眼看着她。
“你今天心情好像很好。”
“嗯,还行啊!”她把随身听收进背包里,继续津津有味地啃着蛋挞。
“看来,不枉此行啊!今天化的妆没有白费。”只不过几秒钟的时间,他的声音却变了。
她放下手里的蛋挞,怔怔地看了他好半天,“叶迟,你什么意思?”
“哼!什么意思,你怎么不问问自己,这么刻意地打扮着去见某人,是什么意思?”他的声音依旧低低沉沉,却冷得透骨。
“你……”她觉得肺气突涨,一咬唇,将手里的半块蛋挞扔老远,转身就走。
哪知却被他一把拉住,“说啊!你上次是不是和我说了谎,你们是不是曾经在一起过?”
海鱼长叹一口气,转身面对着他,“老这样有意思吗?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