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阴毒的人
第二天一早,学校忙不迭地通知放假一周。
得知放假一周却没有任何欢腾,这还是第一次。
学生们都三三两两地走了,海鱼简单收拾了几样行李出学校来,在公交车站牌处等车时,她感觉有人从身后敲了敲她的头,一转身,见叶迟站在那里,笑眯眯地看着她。
“就这么急着回去?”
“不然呢,在这里冷死人了都。”她淡淡地看他一眼,“你的衣服下星期回来还你。”
“知道了,别废话多。”他收起笑,“你就不能多待会儿”
“又不上课,待这里做什么!”海鱼觉得没头没脑。
他不说话了,低下头去摆弄着一样东西,递了过来。
海鱼看见是个白色盒子。
“什么啊?”她有些吃惊。
“拿着就是了,有用的东西。”他把头扭向一边去。
“呦,公瑾兄真是大方啊,见人就送礼。”她笑笑,将盒子轻轻推回去,“我可不敢笑纳。”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就一个手机而已,昨晚上班主任让我担任班上的安全委员,这个也是为了联络方便,万一再地震怎么办?”
他貌似挺理直气壮。
“啊?原来是这样啊,那是不是我们全班每个同学都有呀!“
叶迟忍着笑白了她一眼,又别开脸,“懒得和你扯。”
她面向他,慢慢正了正色,说:“叶迟,你听着啊,我不管你当安全委员和送我手机有什么关系,我也不管再发生一次地震和你有什么关系,我只想说,公瑾兄,不要随便赠人以物,很容易让人误会的。”
她一口气说了一串,见公交车来了,拍拍他的肩膀,给了他一个无比灿烂的笑,转身跳上了车。
剩下的那人愣在了站牌前,低头望着手里的盒子。
看来,这人真如罗萝所说,有居心。
想想,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以前他的那一连串怪异的行为和蹊跷都能找到合理的解释了,以及米凡为什么会被突然调开,她心里也大概有答案了。
什么人啊这是,好阴毒。
揪着公交车扶手,海鱼长长地呼了口气,烦躁地甩甩头发,眼前的街景一晃而过。
离客运站越来越近了,她必须把这些烦恼的事情都丢在脑后,顺其自然吧。
现在是什么时候,就算叶迟对她真有什么,她又有何能力去阻止?她能做的也只能是管好自己,不要在高三这个节骨眼上行差步错,让一家人失望。
两个小时的客车车程,海鱼到家了,爸妈见她回来,都长长地松了口气。
果然如海鱼所料,一向习惯早睡的他们昨晚并没有得到浴华地震的消息,今早上老爸听了广播才知道女儿所在的城市发生了5.1级地震,虽得知并没有人员伤亡的情况,但二老和姐姐还是担心得连早点都吃不下,托人打听了一早上也还没收到确切回复。
老妈急得坐在地上就抹起了眼泪,老爸和姐姐在旁边不停安慰,正在打算亲自去趟浴华时,女儿推门进了屋子,许慎芝跑过去就朝她手臂拍了一巴掌。
“死丫头,电话也不知道打个回家,你要急死我!”老妈边说边用手揩去一串眼泪。
“我不是好好的嘛!你们啊,又没注意看短信吧!学校今早上就通过校讯通发短信给家长了!”海鱼挽着老妈的手臂,撒娇道。
老妈又拍了她头一下,埋怨道:“还不是你给害的,只顾打电话了,哪还有时间看短信。”
“是了,没事就好,宝贝女儿,饿了吧,我赶紧做饭去。”老爸笑着搓搓手,往厨房里去了。
海鸥走了过来,伸手摸摸妹妹被寒风吹得冰冷的脸颊,“看你,我织给你的帽子呢?冻成这样。”
温柔懂事的姐姐一向是家里二老的小棉袄,更是海鱼贴心的暖宝宝,一双手被老妈调*教得比机器还灵活,加上她心思灵慧,又爱学习新鲜花样,织出来的东西件件都是老妈店里的招牌货。
对这个唯一的宝贝妹妹,海鸥自然是呵护得细心周到,无论围巾还是帽子毛衣手套,无一样不是精挑细选了颜色毛线,一针一线细心编制出来的,上了身的毛衣还好,那些个零碎小物件往往一拿到学校,就被罗萝那一群爱美的女生抢跑了,好在姐姐也不放在心上,重新又穿针引线帮她另织。
上星期回家时姐姐拿给她一个米黄色的帽子,可爱到不行,回学校第一天上课戴了一上午,吃饭时就被罗萝乐滋滋地占为己有了,还好良心未泯,把脖子上一块大得足以当披风用的围巾解下来绕在她身上。
海鱼知道这妞一向败家,别看就一围巾估计也是好几张毛爷爷,围了一天就推说不习惯又摘下来还给她,谁知那妞眼一横,说在啰嗦就跟她绝交,她也乐得过一下品牌瘾,重新又绕上了。
“呃,姐啊,你再给我织一个吧,就要一模一样的,好不?”她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