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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就必须残忍,即使心会痛,感情会破裂也没有关系,我只要他们都好好地活着!” 萧可笑紧闭上眼睛,始终没有睁开。
欧阳明律知道她在拼命压抑自己的情绪。事实上,萧可笑刚才想到李爽琅的时候,就想狠狠地大哭一场了,现在她虽然闭着眼睛,不看欧阳明律那为她忧伤的眼神,但是她的脑海里还是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展云武刚才那失望、不解、忧伤、难过的表情,辛酸的泪水最后还是很不争气,哗啦啦地直流而下,闪着晶莹的泪光。
“不,是替当年那个误解你的我道歉,李爽琅说得对,作为朋友,理应绝对信任对方,相信对方做任何事情都有其迫不得已的苦衷的。李爽琅猜对了,我们口口声声地说是你的死党,但是我们却不谅解你,不信任你,所以我们根本不配当你的朋友,我现在才明白你当年被逼离开的我们的感受了。对不起,笑,我会补偿你的!” 欧阳明律第一次看到萧可笑泪花闪闪的样子,如此伤心难过,心里软得像刚煮熟的米饭。
“不需要,善良的律并没有错,那是我自找的,无论你们怎样对我,都是我的好朋友,因为没有爱,又怎么会有这么深的怨恨呢?何况,说真的,当时我对你们没有投入太多的感情,我当时只是觉得好玩,无聊的时候,随便找个玩伴来陪我玩,而你们刚好出现而已!” 萧可笑知道这番话会伤害到欧阳明律,但是她不愿欺骗这么善良的欧阳明律,况且他是萧亮的爱人。
对于过去的事情,她并没有太多的感受,她现在想到的是李爽琅,她本就在极力克制自己不去想他的,但是经欧阳明律这么一说,她又崩溃了。爽琅,你为什么这么傻呢?我真想你像他们那样,不要那么谅解我,信任我,你这样,叫我怎么狠下心来离开你呢?
“原来是这样!”不出所料,欧阳明律听了,脸上立刻浮现伤感失落的神色。他想到,如果此番话让吕氏兄妹听到了,他们不知作怎样的感想呢?欧阳明律不知道,他只知道萧可笑对奇葩会馆的人是很不同的,因为她对奇葩会馆投入了全部的感情和整个生命。他接着问,“我很好奇,他们有什么吸引力,值得让你失去理智地投入自己的感情呢?”
“因为我们都是被人遗弃的外星人,没有人听懂我的语言,了解我的心思,但是他们却能,在我的话还没有说出口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想到我的心要干什么了,而且他们做了很多让我很意外,很感动的事情。他门对我像对亲人那样,付出,只是纯粹地想让我开心,而不参杂任何的目的!”说到奇葩会馆那些可爱的家伙,萧可笑全身仿佛充满了力量,找到了生命的支柱,两只茫然若失的眼睛也有了焦点,显得分外有神。
“那李爽琅呢?”原来是这样!欧阳明律想到当年的他们,是为什么和萧可笑在一起呢?还不是看中她的才华,想利用她来达到自己的目的,想让她永远成为自己的私有财产吗?而他自己虽然对萧可笑的才华没有兴趣,接近她却是为了自己的幸福,想通过她来让自己和萧亮在一起。想到这,欧阳明律觉得十分惭愧。
“他,他——”想到李爽琅,萧可笑不由得想到李爽琅被自己伤害的那一幕,心不由来地绞痛起来,泪水也串成珠链了。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后,萧可笑才压抑住自己的情绪,说,“他是唯一和我有共同语言的人,他什么都是完美的,他的纯真可爱,是我所喜欢的,我喜欢看他那懒洋洋的样子,老实不客气地和我抢东西吃,抢电视看,抢床铺睡的样子,很可爱。我最喜欢看他那纯净的笑脸,像睡莲那么洁净,他总是坚定不移地相信我,站在我身边为我守侯,他,给了我一个家的感觉,对于我来说,奇葩会馆就是我可爱的家!” 萧可笑说到这,不由得想起和奇葩会馆的好友们在一起搞风搞雨的美丽时光,又是高兴又是伤感。
欧阳明律虽然并不了解他们之间的情谊,但他明白萧可笑的感受。一个渴望有个温暖的家,却只有一个只有勾心斗角,以利益和金钱来权衡一切的家的人,一旦遇到了能给予他家的温暖的人,他就会不顾一切地为他付出一切,因为他想拥有一个温暖的家。就像他遇到萧亮那样,萧可笑在李爽琅身上也找到了那种家人的感觉。但是,好不容易找到,建立好的家,却被逼着亲手去毁掉,甚至伤害家人,这种伤痛,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他了解她的伤,她的痛,所以他同情她,想帮她做点事情。他今晚之所以夜闯南府,是想到禁地里找到南天烈的弱点,让他退婚,让萧可笑回到奇葩会馆的人身边,同时也让展云武来和萧可笑做思想工作的。但是,他并没有料到,禁地里根本什么也没有,有的只是一些写满古埃及文字的墓碑。而且里面的防岛装置是超级先进的,让他们在没有防备之下中了陷阱,受伤被追捕。好不容易躲过南府的人,找到了萧可笑,萧可笑却把展云武无情地推出门外,不理展云武的生死。这一切都与他所要的结果背道而驰的。他想到这,真觉得身上的那种无力感是多么的沉重。他现在真的不知道怎样去帮助萧可笑了,因为他接触到的都是不按例牌出招的怪胎,往往语不惊人死不休,所做的事情往往是你猜不着的,摸不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