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惨案2
纪沉鱼作势就要去敲赵开那肥头大耳的脑壳,到底是谁怂呀?
“哎哎,男女授受不亲,你可别碰我,你这男人婆毁我清白我可说不清楚。”
“说谁男人婆呢!”纪沉鱼听这话就不乐意了,他与赵开从小到大都是打打闹闹,生怕气不死对方,几年没见,赵开修炼的够可以的,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净捡着纪沉鱼不爱听的说。
看着纪沉鱼那个要吃人的目光里直喷火,赵开就心中暗爽,但又怕真惹得纪沉鱼不高兴了跳起来暴打他,于是把要说出口的那句男人婆没人要生生又咽了回去。
“我还没问你呢,这又是惹了什么事!”纪沉鱼也懒得跟他吓掰扯,又不是小孩子了,这么幼稚的争辩也没有意思,于是话锋一转,指着地上那位可怜的李公子,质问赵开。
赵开挠挠头,心道这事该怎么跟这个男人婆说。
“说!”纪沉鱼最见不得这种磨磨唧唧的,大喝一声,吓得赵开一个激灵。
“哎呀,你能不能稍微女人一点,这样下去没有人愿意娶你了呀!”赵开报怨道:“我这不得组织组织语言嘛,到时候你又说我说话颠三倒四。”
纪沉鱼这下无语,只好等着这个墨迹怪物扣扣头皮,又四处张望着,磨磨唧唧了半天,这才犹豫着开口说道:“我与李公子只是单纯的酒友,最近玩得比较好罢了,这不是凑巧今天你表哥我没什么事,就想着来拜访拜访李公子,我这刚走,李公子就不知道怎么回事遇害了,唉!”赵开装模作样的长叹一口气,“真是可惜了李公子仪表堂堂,一表人才了。”
纪沉鱼满脸都写着不相信,“赵开,你拿我当傻子是吧?”
“诶,怎么能这么说自己。”
“老李明明说了听到你跟李公子争执的声音,还有摔东西的声音。”纪沉鱼环顾了一下四周,确实在地上又一摊瓷器的碎片,于是指着那一地狼藉,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说:“赵公子,解释一下?”
“哎呀,哎呀这个嘛……”赵开又开始磨磨唧唧,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是个墨迹的胖球,但其实此刻赵开心里的小算盘打的啪啪响,正寻摸着哪些话能跟纪沉鱼说,而哪些话不能说呢。
纪沉鱼见他又继续墨迹开了,与其等着他自己老师交代,不如步步紧逼的盘问他来的比较轻松高效。“你刚刚说你跟李公子是酒友?”
“啊……啊,对,对呀,没错,怎么了?”赵开这人有个毛病,虽然打小就是个小纨绔,什么混干什么事,但却天生不会说谎,这一说谎就打磕巴,不仅是说谎,有时候紧张了说话也是磕磕巴巴的,现在这几年还好了许多了,尤其是小时候,问他到底有没有干坏事,能结结巴巴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来,有时候本来这坏事不是他做的,是纪沉鱼这个蔫坏的小孩儿撺掇的,但小赵开却常常紧张的不行,于是也就顺理成章的给纪沉鱼背了黑锅。
赵开这边支支吾吾着,纪沉鱼也就知道了他跟李公子是酒友这件事纯属是撒谎了,于是怒目圆睁,嘴角却有着一抹笑意,叫赵开看了简直是胆战心惊,“酒友?我信了你的鬼话,是不是又拿钱去赌了?”
赵开支支吾吾想要隐瞒的这下完全被纪沉鱼给揭露开来了,告诉纪沉鱼是酒友本就是想要隐瞒他自己又去赌钱了的事实,赵开好色已经占了一样,好赌自然也落不下,这个李公子就是他的狐朋狗友,平日里不仅一起约着去红玉楼找乐子,还常常去赌钱。
赵开从小就生得不太好看,尤其比起身边这些金枝玉叶的小朋友们,再加上还总结结巴巴的,没什么朋友。小孩子们通常都是喜欢粘着比自己年长一些的小孩去玩,但赵开却喜欢粘着比自己年纪小一些的纪沉鱼和秦观绥这两人,因为最初只有他们不会嫌弃自己说话结结巴巴的,又蠢笨,但随着年岁渐长,纪沉鱼和秦观绥也不爱带他玩了,那一阵子赵开失落了好久。
说到这李公子,在赵开的印象之中应该算是除了纪沉鱼和秦观绥之外与自己玩的最好的朋友了吧,只是这李公子家境并不如赵开他们这一群人殷实,想成日里陪着赵开到处去野去玩,李公子的家底是完全不够的,于是赵开就大手一挥,处处给李公子掏腰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