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我不行,”师海苦着脸,推拒着面前的酒杯:“王……那个亮兄,小弟酒量不济,晚上还要当值……”
“准你三天假!不用当值了!”成王大手一挥灌下一杯:“这是江南梨花白,比美人还甜的美酒,全京城就只有这一瓮,过了这一季可没下回了!”
“那好!”师海瞬间展开笑脸:“小弟不饮不恭,见笑了。”张口一杯见底:“好酒!”
成王笑着点他:“小样儿!还敢你说不会喝!”
师海又倒满一杯:“亮兄的盛情,我哪儿敢……啊——!”
池问柳忽然冒出来,眼神呆滞坐在他们中间,吓的他差点把酒扔了。
“池妹妹,你怎么了?”见她衣衫不整目光怔忡,头发也乱蓬蓬的,师海不由得担心。
池问柳:“我口渴!”
师海忙递上一大杯水,池问柳一气喝干。
“怎么了?没事吧?”成王也担心地凑上来。
池问柳缓了缓神:“没事,药吃了,睡着了,好像睡的很香,还笑来着。”
成王和师海对视一眼。
师海竖起大拇指:“池妹妹真厉害。”
池问柳有点急眼:“我什么都没干!就喂他吃了点药,擦了擦脸!”
师海一副很了解的样子:“明白明白,他这个样子就是什么也干不了,只要有人陪着,安抚他能睡个好觉,比吃什么药都强。”
池问柳:“他不是……我不是……”他好像不是什么都干不了,刚才被他压在下面的时候,他那里……那里……!
天呐!池问柳闭上了眼,她想跳河。
“你怎么啦?”成王奇怪的问:“有哪里不对吗?”
“没事,”池问柳定了定神,拿起面前酒杯喝了一口:“柳如烟怎么还没回来?”
成王:“那谁知道。”
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在桌子上跳起了舞,四周响起连连叫好声。
池问柳想了想,拉过师海悄悄问:“他好像有反应……是不是……得给他叫个姑娘?”
“有……反应?”师海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猛的一拍手:“太好了!”
池问柳吓了一跳:“那是不是就是说他好了,中的那个毒……还需要再清一清吗?”
“这个么……”师海忍着笑,一脸严肃的说:“是需要,不过这里的姑娘不行,画兄还是童男,身体又弱,这个……”
“什么这个那个!”池问柳有点急眼,不都是女人吗,有什么不一样,:“救人要紧!”
师海:“要行早行了,画兄显然是不愿,叫了也是白花钱,听说这里姑娘很贵,最少的一晚五百两。”
“五百……”池问柳捂紧了腰包,迅速想了想:“我去接佩心!”
师海:“佩心是谁?”
池问柳:“画兄的小老婆,他的心上人。”
“心上人?”师海愕然,旋即摇头:“不可能,还是那句话,要行早行了,画兄现在这个样子,肯定不是家庭美满身心愉悦,说不定还是因为烦心家里的事所致。”
池问柳不说话了,画寻花烦佩心?怎么可能,佩心又聪明又漂亮。
不过……也不好说啊,他有家不回跑到青楼来喝酒睡觉,像在躲什么人的样子,佩心……毕竟是家里逼着他娶的。
师海忧心道:“可得赶紧想办法呀,生机昙花一现,不趁热打铁,画兄可能这辈子,这辈子……就完了!”
这辈子都完了?池问柳瞪大了眼:“还能活多久?”原身结局可是年纪轻轻就吐血而亡的,难道原因就是这个?
“咳咳!”师海呛了一下:“画兄还能活,不影响活着,就是……不能那个,那个,”
池问柳:“说吧,我有心理准备。”还能有啥,残了废了,生活的重担都丟她一个人了,
师海:“不能人道了……”
“哦……”池问柳长长的吁了口气,
那没事,不耽误赚钱。
师海长长叹惜:“好惨!”
池问柳,没办法,系统没有男科。
师海给她斟上一杯酒:“池妹妹,别自责,画兄宁愿牺牲终生幸福也要先照顾你痊愈,这样做一定有他的道理,这都是他自己愿意的,跟你没有关系。”
终生幸福?等等!帽子要不要砸这么大?当然跟她没关系了!
师海:“唉!他这人就是太讲义气,话说回来,照顾朋友都是应该的。”
池问柳呆呆的看着他那张不停说的嘴,话说回来,话说回去,话都让你说了。
师海对着酒杯叹气,叹了一声又一声,
池问柳终于咬了咬牙:“我去照顾他!”
师海愕然,旋即敬佩,欣慰:“池妹妹好义气!妹妹别太紧张,其实只要好好陪陪他就行,这种要他自己主动才行,不能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