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

闹钟响了。

向往睡眼惺忪从床上坐起来。

刚要下床，忽然想到高考已经过了。

“我还能干什么呢。”喃喃自语。

懵懵。

走出门，家里果然空无一人。江丹陈国章果然没回来。

她无所事事看着窗外。六月，好像不属于自己了。

看一眼手机，没有消息。

叹了一口气，她有点失落。日历簿上，六月十日被圈起一个红圈——Birthday。

手机响了。是方诗芸。

“生——日——快乐！”一条语音。

向往发去一个开心的表情包。

然后再无消息。

她心里空落落的，看着同学朋友圈里缤纷多彩的生活。

怎么都那么充实。默默想。

一个人在家度过死气沉沉的白天。

窗外汽车鸣笛声总是不间断。时而几只鸟飞过，叽叽喳喳聒噪不已。

傍晚，向往正打算点外卖。门铃响了。

向往开门，是沈煜川。

“您怎么来了！”她明显是惊喜了，眼中闪烁着光芒。

“出来。我无聊死了。陪我。”沈煜川说。

向往笑了。夕阳的余晖暖暖洒在沈煜川褐色的发丝上，一瞬间向往愣住了。

“干嘛，看呆啦？”沈煜川忽然凑近，而她猝不及防，一个趔趄差点跌倒。

他赶忙伸手去扶。

“哎呀快走快走，你想去哪玩嘛。”向往羞红着脸低头。

“跟我来。”沈煜川很自然地牵过向往的手。

他把她带到游乐园外。

“干嘛，我要饿死了。”向往装出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反正我是玩不动了。”

“什么嘛。”我又不是带你来玩。”

他带向往去到摩天轮。接着从设施亭里抱出一个箱子。

“傻站在这里干嘛，走吧。”沈煜川捏捏她的肩膀。

上了一个包间。夕日未落，天边五彩斑斓。

“哇哇哇，你看！”向往扯扯沈煜川的衣角，指着远处。

沈煜川瞟了一眼，视线又落到她身上。

“你不想知道箱子里有什么吗。”

“蟑螂啊……不会吧？”向往看着箱子。

沈煜川被她逗笑了。“怎么什么都想到蟑螂，这么喜欢蟑螂的吗。”

“嘿嘿，那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嘛？”

沈煜川故作疑惑：“我怎么知道？今天什么日子啊。”

随即他又添一句：“六月十日……没什么重要事件发生啊。”

静静看着向往的反应。眼里的笑意快藏不住了。

“嘁，这都不知道啊。”向往有点郁闷。

“哎呀骗你的啦。”沈煜川摊牌，“今天可是我夫人的生日啊。”

“别乱叫，你讨厌死了。”

“你这不是知道嘛，害得我还好难过呢。”

沈煜川取出箱子里的蛋糕置于桌面。再亲手拆开生日帽，轻轻戴在向往头上。

“今年……十八了吧。”沈煜川将蜡烛插在蛋糕上。

向往双手托腮。“嗯。”

点燃蜡烛。

“祝你生日快乐……”沈煜川放起伴奏唱道。

这是向往既五岁之后，再没听过的歌谣。

眼睛酸酸的。

祝我生日快乐。向往想着，对上沈煜川的眼睛。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少年的眼眸格外好看。火光映照着两人的脸，互相凝望着，久久。

焰火在他深沉的眸子里闪烁，向往在他的眼中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天暗了。天边最后一抹辉光消逝。

星子渐渐显现。夜幕中是一弯月牙。

一曲终了。两人却还是凝望着。

向往回过神，闪躲目光。

“许愿吧。”

双手紧扣，她闭起眼。

沈煜川看着她的脸，看着她的睫毛安静地躺在眼睑之下。

一会儿，她缓缓睁开眼。

“你猜我许了什么愿望？”

“不猜，猜出来就不灵了。”

向往甜甜笑着。小酒窝在嘴边。

沈煜川也笑了。“那你猜猜我给你准备了什么成人礼？”

“什么啊。”

他凑近她。“十八岁了，我不算是欺负小孩了哦。”

向往还没懂他的意思，沈煜川却直接吻上来。

“哎不是……”

“嘘。”

她被他吻得说不出话，只觉得身子发软。

正巧，此时已到摩天轮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