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阱
,嗫嚅了几声,费力抬起头。
花子酌看清了人,朝前走了几步,蹲在男童身前,问说:“江祁?你怎会在这?”
【恭喜宿主,读取记忆“赤灵”成功,再成功读取一次,可领取奖励,请宿主再接再厉】
记忆画面消失,只浮现八个小字:深结难结,亦不可解。
一切消散的时候,穆幼青喘着气望着一脸惊异的花子酌。
花子酌歪了下头,像是要问什么,穆幼青却倏地抽回手,她觉得自己像是掉进了一个巨大的陷阱。
她脑中充满疑问,花子酌,顾己肆和江祁,究竟是什么关系,花子酌叫顾己肆太子......当今太子?那为何顾己肆还在齐王手下做事,他们几人究竟在谋划什么?
脑中许多记忆像泉水般涌现,她知道那是属于原主的记忆,顾己肆叫着的那个“木妹妹”,就是原主小时候。
穆幼青信了穆幼白的话——身边的人都不可信。
“花大人,那这......”下人说话声将两人都拉了回来。
“木小姐就不必与我一同进去了,木小姐自己会出去的。”花子酌盯着穆幼青,眼神难以捉摸,他还是那只“狐狸”,只不过此时少了几分邪魅,多了几分狡黠。
花子酌故意说“木小姐自己会出去的。”意思是不需要人把她送出去。
穆幼青抬头看了花子酌一眼,花子酌在那极短暂的对视间,用眼神示意了穆幼青,随即转身走了。
穆幼青睁大了眼,她不确定花子酌那一眼的用意,踌躇良久,她在下人的注视下朝门口走,待下人离开,她路过大门,直接朝花子酌示意的那个方向去了。
她心里忐忑愁思,若这是一个陷阱,她该怎么应付。
穿过拱门,是一个挂满白灯的长廊,那冷风顺墙角一擦,白灯就接二连三摇晃,穆幼青后劲灌风,打了个哆嗦。
直到把长廊走完,穆幼青也没瞧见一个人。
这里荒凉的很,像是久无人住,还没来得及打扫,左边有一个干了的池子,池子后是一间门窗紧闭的屋子。
穆幼青朝身后望了望,确定没有人,她才小心翼翼推开屋子的门。
里面暗的很,一点光线不透,推门的瞬间,灰尘扬得高,迷了眼,穆幼青用手挥了挥,她忍住没咳出声。
等灰尘散尽,穆幼青惊吓后退。
眼前正中,一个少年垂头跪坐,全身被绑着铁链,双手吊在空中,嘴角的血已经干了,这场景与花子酌记忆中的一模一样。
穆幼青不自觉叫出了名字:“江......江祁?”
江祁手指动了动,却没抬头,穆幼青上前凑近一看,果然是他。
江祁紧闭着眼,眉头也皱得紧,他嘴唇微张,气息往外吐,像是想要说话,穆幼青查看他腕间锁链,发现只有钥匙才能解得开,她四下张望,房内空无一物。
“你说什么?”听到江祁微弱的声音,却分辨不出是在说话还是因痛□□。
“子......”江祁艰难发着声音,多用一分力,五脏六腑都像是要炸开似的。
“谁?花子酌?”穆幼青忽然觉得不太妙。
“走......”江祁用力喊了一声后,喉间涌出鲜血,他连咳嗽的力气都没有,眼泪充满眼眶,却没流出一滴。
穆幼青意识到此处确实有埋伏,她不能被人下套,傻傻被抓,也不能就这么逃走,她故意大声喊着:“江祁,你别怕,我这就救你出去!”
穆幼青斜过身子,好让自己不完全背对这门,她用力晃动着铁链,那声响震的江祁头痛欲裂。
果然不消一会儿,那门就被人开了。
穆幼青余光瞥见门缝外的光线时,拔出了挂在江祁腰间的弯刀,她双手捏着刀柄,指向门口。
门全部打开时,先跨进来的是一只黑靴,穆幼青全神贯注,直到那人整个身子都探进来,穆幼青认出了那人腰间的黑玉。
正是陆宴身边的人,当初在牢狱把她带走的那个。
阿放瞧见穆幼青的时候,先是一愣,随即拔出佩剑就向穆幼青刺过来。
穆幼青就挡在江祁身前没动,江祁半睁着眼,双手拼命挣扎,绑在腕间的铁链丝毫没有晃动。
穆幼青在赌。
阿放认为穆幼青是必死的,但他还是说了句:“进来的都得死,对不住了。”
就在银剑朝穆幼青胸口刺去的时候,一个黑衣人破窗而入,另一个踏碎屋顶的砖瓦,从天而降,两个死士几乎同时挡在穆幼青身前,两柄弯刀快如雷霆,锋利划出弧线,刀刃染上一条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