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

“璟雯姐，于年病情怎么样了?”

林枫晚借着灯光翻看着手里的资料，等待那头的回答。

干涩的女声夹杂着电流：“于年……情况不太乐观。”

林枫晚放下资料，柳眉微蹙。

“昨晚……护工没看住，他打碎了药水瓶，发现时……”话到此处，韦璟雯嗓子梗咽，“现在还在急救室抢救。”

两头都安静下来。

只剩医疗仪器发出的细微声响在头顶徘徊。

“怡然的事我已经排人去查了，是‘雪灯坊’干的。”

“你想怎么做?”韦璟雯察觉到她语气不对劲。

林枫晚握紧拳头，冷笑一声：“自然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你别太冲动。”韦璟雯怕她作出傻事，“琳钰已经走了，怡然没了音讯，现在于年又病重想不开，你现在万万不能有事。”

“放心，我不会的。”

韦璟雯还是有些担心，还想说些什么林枫晚就挂了机。

韦璟雯：“……”

雯子：老业，枫叶你最近盯紧点，听语气有些不对劲。

私家车：好

————

拂晓时分，一阵挠门声就从外面传来。

林业拉开大门，一只橘猫大摇大摆走了进来。

它轻轻跃起，跳上橱柜台面，扒拉着那袋猫粮。

找到袋口后直接钻了进去，丝毫不见外。

“哥，怎么了?”林枫晚叼着牙刷，手指翻动着手机页面。

“我点了份皮蛋瘦肉粥和豆浆，你要点什么?”

林业指了指门上的抓痕，又点了下在猫粮袋住窝的橘猫。

“呃……”

林枫晚也不到该说些什么了，拎起橘猫的后颈，提留扔阳台的了。

“小区里的流浪汉，喂了几次。谁想它自来熟。”

“想养吗？”

“嗯。”

“待会我带它去做绝育，打疫苗。”

“行啊。”

林枫晚轻笑一声：“我给它吃根猫条，当绝育餐。”

“你也够缺德。”

“彼此彼此。”

“啪啦——”瓷器打碎声从阳台传来。

林枫晚有不祥的预感。

果然瓷花盆被打碎了，绿色的多肉惨烈牺牲。

簸箕里的枯叶散落一地。

……

林枫晚：“你报复心挺强的啊。但报复错了人，我哥有个特宝贝的手办，你要打碎了我算你狠。”

林业：“……”

林业：“就现在吧……我送它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