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相了
果知道,肯定就瞒不住了。
所以绝不能找柴景之,更何况,就算自己找,他也不一定会答应,不找柴景之还能找谁?
五娘真有点挠头了,亏得自己刚画了那么大个饼,谁知连启动资金都筹措不来,想不出招儿干脆不想了,直接请教自己麾下的大谋士得了。
于是开口道:“也不瞒叶叔,我手里倒是有些存项,但没这么多,不知叶叔可有什么法子吗?”
五娘这叶叔叫的格外亲近,叶掌柜心里一阵舒坦,想了想道:“钱庄倒能借银子,但需抵押。”
五娘:“抵押什么?”
叶掌柜:“房地契或金银细软古董,只要是值钱的都成。”
五娘想了下,自己手里的东西,房地契她是没有的,银子有但不多,至于值钱的东西,好像自己手里最值钱的就是便宜二哥给自己的那方砚台,只不过那方砚台买是几百两银子,抵押的话,估计就没这么多。
剩下的就是扇子了,扇子?对啊,自己前几天不是想起一首诗记下来了吗,那首可是谁都不知道,是不是能值点钱。
想到此,忙道:“诗行不行?”
叶掌柜:“若是如令兄万秀才那等佳句,虽不能抵押,却可寻合适的买主,只不过,令兄如今已是书院学子,且以头名考入,又得书院山长青眼,日后必然青云直上,前途不可限量,怎肯把作的诗拿出来买?”
五娘道:“不是我二哥作的。”
叶掌柜疑惑:“不是万秀才作的,那是何人?”
五娘指了指自己:“我作的。”
叶掌柜呆了好一会儿才道:“五郎少爷也如令兄一般有才啊。”这语气明显敷衍。
五娘道:“这么着,明儿我再出来一趟,拿给你看看,若行的话就去找买主,不行再想别的法子?”
叶掌柜不是不信五娘能不能作诗,是不信他能做出万二郎那样的佳句,毕竟,这么多年了,也就出了一个万二郎。
不过既然她说能作就让她作好了,明儿先看看再说。
既然有了法子,五娘也不再逗留,约了明儿过来,便告辞去了。叶掌柜送到客店门口,看着她往主街去了方回屋。
一见他回来,瑞姑急忙迎了上来道:“随便找个地儿住下就好,何必住客店,花这些冤枉钱。”
叶掌柜道:“不说这些,既已出了凝香楼往后都是好日子。”
瑞姑担心的道:“可是那位少爷给了你这么多银子,不是让你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吧?”
叶掌柜摇头失笑:“你倒真是看得起我,我这样肩不能担担手不能提的,还能去杀人不成,她是想开铺子,找我当掌柜。”
瑞姑:“这位少爷虽说穿的不起眼,但能拿出这么多银子,必不是寻常出身,为何要开铺子?”
叶掌柜:“亏得你在凝香楼这么多年,竟没看出她是个姑娘吗?”
瑞姑愕然:“怎会是姑娘?”
叶掌柜摇摇头:“我也想不通。”
瑞姑:“他年纪这样小本不好分辨,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叶掌柜从自己怀里拿出五娘写得那张契约道:“是她的字露了相,这样娟秀的字,哪是男子能写出来的?”说着打开给瑞姑看。
瑞姑虽不识字却绣工极好,字体娟秀硬朗还是能看出的,点点头道:“的确是姑娘家的字,那她一个姑娘家怎这么大胆子,敢去凝香楼,还要开铺子?”
叶掌柜道:“你是不知道,这位的胆子可大着呢,说起来我的差事便是她算计没的。”
瑞姑:“怎么可能?”
叶掌柜于是把那日书铺子里五娘几句话便坑了方六少一百两银子跟后来那些自己讨好万秀才的传言,一一说给了瑞姑。
瑞姑听完,愣了好一会儿才道:“他才多大,便有这样的心机?而且,她既是姑娘,自然不是万秀才的兄弟,应该是妹妹才对,若是妹妹不就是万家的千金小姐吗,听闻万家可是安平县有名的富户,比安乐县的方家更有钱,万家的小姐,怎会来了清水镇,还要开铺子?”
叶掌柜:“说的是呢,但不管为什么,她既如此看重我,我以诚心相待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