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于是，我立马决定去青丘找说法。在此期间，为了掩人耳目，我装作一名专治雄风不振的医者，我就不信有人能将这个联想到神农氏，想到这儿，我不自由地嗤笑了几声。

于是趁着夜半风高，我透过门缝将自制的昏迷药给守卫闻了闻。随后用易容花给自己换上了一个男子容貌，便身姿矫捷地翻出院子，从后门走出去。

第二日凌晨，我终于逃离了那个住了三百年的大殿，到了所谓的人间。从前虽然偶尔路过这里，但是从未停下来品尝小吃摊上的糕点，和欣赏过卖艺的小摊。听母亲说，人间里夹杂着各种各样的人与妖怪，比山里复杂多了，但是同时也有趣多了。我可以结识全天下的朋友，与全天下的人切磋。

诶客官，是外来人吧。要不要来尝一尝本地菜，我们青萝菜馆的菜式最纯真。那位小二一边热情地介绍着本帮菜，一边拉着我的手走进了菜馆。走进菜馆，一阵阵噪杂声从里头传来。这家店布局很新奇，厨房是敞开的，客人围着一棵树而坐。听说，说书人是一位灵洞小妖，已经在人间待了九百九十九年了，过两个月就是一千年的生辰了，听说整个村子的人会举办一次吐糟会。到时候，可有看头了。

这次，我坐在两个小妖的中间。根据我的探测，应该是修炼百年左右的小妖。

【诶，你是外乡人吗？】旁边小妖问我道。

【你怎么知道？】我稍微有些惊讶地问道，毕竟我出来做了很多伪装。但如今，所有人却都认为我是外乡来的。

【害，这咋就不知道尼。我们东丘村的人少，基本每个人都打过照面。】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

那咱们两今日就算打过照面了。我用左手挠了挠头，右手与他握手。

后来，他便主动更我讲起了这个村子来历。

【早在远古时期以前，有三族的子女相遇在这临海村。海妖深深地爱上了“农”之女，可“农”之女早已与“丘族”氏相好，但是“丘氏”造人设计，危在旦夕。最后，海妖知道自己无法久居在陆地，无法和“农氏”相守，所以将自己的心头血救活了“丘氏”，并且将神农氏与自己的记忆抹去。最后，海妖的尸体散落在大海中央】

我沉默许久，问道【那神农氏喜欢过海妖吗？】

小妖抿了口茶，摇了摇头，说道【世间红尘事哪有我说话的份。世间唯有人心最难解，当事人不知，旁观者难懂】

【但若“农”没有动心，那海妖付出这么多难道不是庸人自扰吗？】我疑惑道。

【情至深处，无人有解】他回答道，随后，便离开了宴席。

等他走了很远之后，我才想起我未曾问过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