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降

许这些疑问就会迎刃而解了。”

工作人员继续补刀，“就凭你们也能见到伟大的神？”

闻言，江则已迅速抬起脚，季如春见此，连忙挡在她身前，低声劝导：“别冲动，这里的工作人员我们打不过。”

江则已弯腰捡起自己的唢呐，拍去上面的灰尘，“我可是热爱和平的好公民，怎么可能随便动粗。”

说完，充满杀气地看了工作人员一眼。

这玻璃人事多，有条件的话先噶了它。

走到舞台后室，梅空青趁机去窗前看了眼舞台。

整个舞台处于空中，占地面积约有一个写字楼那么大，舞台的下方与上空都占满了玻璃人，各种颜色的玻璃人虔诚低着头，七彩斑斓的光流淌四周，有种怪诞的美感。

往下看去，只能看到那条街。

往后看去，空无一物，灰蒙蒙一片。

她皱眉，按着指腹，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江则已去试衣间换好了衣服，随意扯了扯头发，“我第一个上场，你的号码牌是多少？”

“44。”

“这数字挺不吉利。”江则已嘀咕了一句，然后与梅空青一同看向季如春。

“我是三十八。”

为了入戏，季如春也跟着简单地换了个造型，但梅空青拒绝了，她坐在自己的小板凳上思考人生，季如春则是靠近舞台去看江则已表演，好收集收集经验，为接下来的表演做准备。

江则已毫不怯场，在台上吹了曲阴间音乐，十分接地府，台下观众十分捧场，齐齐鼓掌，听得如痴如醉。

只有季如春疑惑不解。

她怎么觉得这音乐有些熟悉呢？

等下一位选手登台，她才后知后觉，江则已吹得这首曲子不就是之前那首蛊惑她的那段音乐？

但又不同。

——江则已把那段音乐挑挑拣拣，缝进了自己的音乐里。

难怪台下观众那么激动，普通的音乐已经满足不了它们了。

江则已的精神力应该比自己要强大很多，这才能扛得住污染，并且还能从污染身上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并加以修改。

随着号码牌的递减，季如春有些紧张。

她看到有让观众不满意的参赛者丢钱保命，也就是说，如果她做得不好，得拿钱消灾，但问题是她哪来的钱？

她剩下的钱并不多，根本凑不到一百。

“别紧张。”江则已走了过来，“随便吹吹，只要不接地气就行，就算失败了，等会如果现金不够，我借给你。”

季如春连忙摇头，“那梅小姐怎么办？”

“她不打没有准备的仗。”江则已挥挥手，“不用担心她。”

没过多久，季如春上场了。

江则已跟梅空青两人选了个好地方看着季如春的背影，梅空青喝了口工作人员递过来的茶，把五万拍飞。

她突然似是而非地说了句：“她早就该死了。”

“你是什么时候看出来的？”

江则已转头，心里有忌惮也有好奇，她摆弄着唢呐，却转移了话题，“这玩意马上就要还回去了，话说能偷走吗？”

“我还没死，我能听见，请不要当着我的面商量偷窃之事。”身后的工作人员面无表情。

梅空青治自始至终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江则已便不再问，哪怕她内心的小人已经好奇到挠墙。

几分钟后，季如春勉强通过考验，原因在于她吹口琴的时候注入了自己的情感，效果竟然意外地不错。

季如春回来后松了口气，总算是不用借钱了，如果梅空青没能让观众满意，她可以把她的钱也借给梅空青。

季如春这么想着，突然有了一丝疑问。

她真的有现金吗？

很快，江则已的话打断了她的思考，“你回来就好。”

“马上快到梅小姐了。”季如春回头，“梅小姐要不要换个乐器？”

阴恻恻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再挑衅我你们就滚出去！”

当着工作人员的面商量如何作弊，实在是太刑了。

几人闭上了嘴。

等梅空青上场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她什么也没说，抡起古筝就往地上砸。

这什么，林黛玉倒拔垂杨柳？

“虽然知道她不会弹古筝，但我也没想到她会把古筝砸了……”窗边的江则已目瞪口呆，“解决不了比赛。就解决完成比赛的古筝？”

江则已刚说完话，怒气冲冲的工作人员已经冲向舞台。

她手拿着技能卡，想着待会出事要不要捞梅空青一把。

只是没等她考虑好，工作人员已经快要抓到——

抓到板凳，然后跟台下人挤一挤接着听音乐去了。

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