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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林易森。
——【出来见一面,我想跟你聊聊。】
他们在一起快三年了,真是越来越默契,发来的短信内容都一致相同,唯有时间差别。
慕黎也将手肘搭在护栏上,撑着脸颊,正细细揣摩这两人的目的时,官时弃和岑暗路过她身旁,官时弃打了一记不轻不重的响指。
慕黎也拿起鱼食盒,慢悠悠地跟上,和他们一起在石桌前坐下。
杨嫂端着茶盘出来,搁在石桌上,拿起茶盘上的茶壶倒茶期间,岑暗手机来电,离了桌。
慕黎也将手机摆桌上,屏幕对向官时弃,页面还停在短信界面,边喝茶,边问他:“你说我要不要去?又该先去见哪个?”
他看了后,说:“随你。”
“我听你的。”
茶盅热气袅袅,她就那么托腮看着他,他没有很快回话,手臂搭在桌沿,茶杯在他掌心之间缓缓转着,也不喝,垂着眼,望着杯子里漂浮的茶叶。
“听我的,”他这句话里含着若有似无的讽意,语气压着,“我让你别转回安多佛,你听了吗?”
“你什么时候说过……”
愣了秒,想起了。
他是说过。
转学离开安多佛,踏进格罗顿校门前,他意味深长地说:“你不合适安多佛,转走以后就别再回来了。”
那会儿她还不太明白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后来有了格罗顿和谐平静的校园生活作对比,她才恍悟,安多佛就是个狼窝,里面的学子目标性明确,满腹心机且善于伪装,在利益之间进退得宜。
而她自小在慕家的羽翼下被保护得太好,不曾尝过疾苦,涉世未深,不屑与人同流合污,也不知晓人心不足蛇吞象,所以官时弃在观察分析过后,确认她不合适安多佛的生存规则,‘孤身一人’斗不过那群恶狼。
还有一点就是,她慕家幺女的头衔摆在那,风头太盛,就算有人百般呵护着,也容易遭人非议与诟病。
当时,转学是他劝的,她答应了,并让他承诺每周都去格罗顿找她。
他是守信的。
“可我没答应你。”
慕黎也轻声说,仍目不转睛地看着官时弃,他将茶杯不重不轻的搁在桌面上,很清脆一声响,他侧头看她:“所以这是你的选择,别来问我。”
“我只是想让你给我点意见。”
“你不需要。”
他的的表情始终冷淡,话里的意思也摆得一清二楚,他懒得掺和他们这档子事。
午后光影斑驳明亮,小鸟莺啼,人工湖中锦鲤畅游而过,左侧湖中凉亭的长辈们在议事,岑暗一直站在廊道口打电话,官时弃往他那儿瞥一眼,拿了几粒鱼食扔到池里。
慕黎也看着官时弃手上的动作,沉默了几秒,嘴唇动了动,想说些什么,桌上的手机突然在他手边震动,屏幕上方跳出一条短信——
【。:你以为你转回安多佛就能逃得了?天真。】
官时弃再次伸手拿鱼食,无意一眼,手中的动作慢慢顿了下来。
慕黎也也跟着看了眼,她的表情和动作在霎时变得僵硬不自然,落在石桌上的指尖微不可察的抖了抖,几乎是风驰电掣般,伸手去拿手机,还没碰上,手腕就被官时弃扣在手心里,按在石桌上。
他拿起手机看,而她皮肤开始泛凉,心跳促急。
官时弃滑着手机屏,页面瞬间跳入短信对话框,她和备注“。”就这么一条短信来往。
他问:“谁?”
“追求者,”她答得没有犹豫,又补充道,“性格很极端那一类。”
“他经常发信息威胁恐吓你?”
“没有,不算。”
睫毛随之颤了一下,眼神有细微的变化,他看到了,静默不做声,在与她长久的对视后,他的手指按下电话拨通键,将手机搁到耳边。
她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看着他,心口轻微地起伏。
嘟——
嘟——
一声又一声,慕黎也的心跳开始聒噪不安,她竭力压制着自己的呼吸。
电话响了很久,从无人接听,到被对方挂断。
慕黎也紧绷的神经稍微松懈了些,她调整好气息后,直接往官时弃身上靠,缠上他的手臂,长发在他手臂下垂着。
这行为成功阻止他再次拨号。
“我就知道你对我做不到视若无睹。”
她轻快说完,仰起头看他,他放下手机,眼里有种意料之外,被她戏耍了的意思。
“到底有没有事。”
她反问:“如果有事,你会帮我摆平吗?”
“我会教你。”他说。
她眼睛藏着的微末光亮,脸颊跟他挨得近,气息交织在一起。这个姿势太过暧昧,身后坐的又都是长辈,多少有些不讲礼数,于是身体与他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