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9
她似乎心情不大好。
覃凤声搞不明白女人的心思,尤其对象是穆霖慈时。17岁搞不懂,27岁仍是。
只好给宁宥发去消息请教,直到吃完面才有消息回来。
宁宥回:【今日金句:女人都爱“看重”二字,生气多半是你不“看重”,觉得你不当回事。】
覃凤声望着花花公子发来的自恋回复,总觉得很不可信。他都已经把全部身家乖乖上交了,别人有的她也一样不少,这还不叫当回事?但收拾好碗筷后,他还是擦着湿漉漉的手来到房门口,轻扣两下,“后天要拍婚纱照了吧?我请好假了,你如果想的话,咱们可以去旅拍。”
霖慈道,“你自己就是老板,请假当然容易。”
覃风声无奈,摘下鼻梁上的框架眼镜,“拓川不至于草台成这样吧?假都不给的。”
“年底了,各种手续流程都得提前跑,书积在我手上,心里终归不得劲。我们小编辑也是有职业操守的好不好?”霖慈翻了个身子赶他出去,“不过是......”
不过是假结婚而已,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最后一句霖慈到底还是没有说出去,“假结婚”三字总挂在嘴边说来说去的,倒显得她更在意这些。
覃凤声不是死缠烂打的性子,更何况生活也从不需他死缠烂打。见状,也不再问什么。
身后寂静许久,霖慈胳膊都支酸了,悄悄扭过头去,这才发现哪里还有覃凤声的身影。
一是为了照顾两个年轻人工作繁忙,二是覃家本就在z市也有房产,卢老师致电霖慈表明婚礼在z市办时,霖慈长呼一口气。其实还应该有第三个原因的,那就是可以确保彼时周素芬不会来婚礼上大闹一场。第三个原因太难堪,霖慈暗自庆幸不用亲口说出。
不过要辛苦穆燕齐忠义老两口辛苦提前来z市,齐济倒是很高兴,嚷嚷着要旅游。齐棋在电话里更不高兴了,嚷嚷着什么好事都不带她。还是霖慈提出会承担她此趟出行费用后,躺在上铺的小姑娘才终于多云转晴。覃凤声倒是提出承包他们一家的费用,却被穆燕拒绝了。
“霖慈,小覃他们家是比咱们有钱,但人家没立场养咱们一家。再说了,我和你姑父这点钱还是有的,不需要谁来养。外人怎么说咱们不管,咱们自己得对的起自个儿。不要担心。”
共住多年,霖慈早已晓得穆燕的脾气,只好收起自己提前准备的那张卡,转头跟上大学的齐棋打起电话,姐妹两个叽叽喳喳地商量起具体事宜,倒是十分快活。
本以为婚礼那天不会哭的,应该是抽身事外的错愕更多才对,却不想刚对上穆燕的双眼,霖慈还是忍不住留下泪来。幸好有齐棋那个古灵精怪的在侧,又是夸张学她擦眼泪,又是同由之两个人一起冲她做鬼脸。有这两位如此卖力,倒是效果显著——霖慈感伤的心情当即没了大半。
齐棋到底是年轻些,待不住。一见霖慈心情好了,当即便跑出去好奇地四处转悠。
他们举办的是草坪婚礼。
初次来参观场地的时候,霖慈暗自咂舌于覃凤声是怎么在寸土寸金的z市包下一处类似庄园的地方来。彼时覃凤声笑而不语,直到听到霖慈严肃道“覃凤声,你下一句如果告诉我这也有你的投资的话,那我有必要重新跟你商量一下离婚后抚养费分配的问题。”时,这才无奈解释,“你真当你丈夫是大款了?这是朋友的,当时帮他打赢了官司,所以借这地方就很顺利。”
罢了还不忘臭屁,“一句话的事。”
考虑到季节,婚礼地点还是定在草坪中的暖室里。
虽名义上叫做“暖室”,但其占地面积实在是比“室”要大上许多,容纳宾客不成问题。因常年供暖,暖室里开满了各色不合季节的花朵。整个暖室都由玻璃构成。
场地负责人炫耀说,“要是能下雪的话,简直就跟水晶球一样梦幻。”
霖慈和覃凤声都笑了,不过也知道这是负责人的话术——毕竟,z市已经很多年没下过雪了。
可心里还是隐隐期待起来。人就是这样,明知不可能,可偏偏难死心。霖慈最近查看天气的频率都提高了,但以防覃凤声发现揶揄之,只好将此等笨蛋行为悄悄进行。
是而由之陪同她在化妆间补妆时,望着窗外有些阴沉的天气,“好奇怪,天黄黄的,不会真的要下雪吧?”
彼时霖慈正致力于把自己涂成过冬的红嘴鸥,正请跟妆师赶紧补色,含糊不清道,“不可能,我看了天气预报的。”
却不想齐棋跑进来兴奋大喊,“下雪了!”
竟然真的下雪了?
霖慈站起来,三个裹着羽绒服的女人凑到门口。场地里种满了高大的灌木丛,正挡住化妆间的门口。霖慈伸出手,冰凉纤弱的雪花在手心融化的那一刻,电光石火,霖慈心想:是你吗爸爸?是你来看我了吗?
不然z市怎么会下雪呢?
由之同她相处多年,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