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05

嗓音依旧浑浊，“我没事。”

听见回应，顾青立马起身去开门，可浴室门反锁了。

“秋秋，你先把门打开，我们好好聊聊。”顾青心里开始着急。保不定能出什么事情呢！哎呀，我惹她干嘛呀！顾青心里想。

“我想一个人呆会儿。”裴秋雨鼻孔堵塞了，声音闷闷的，她接着又说，“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在你家死掉的。”

“啊哟，秋秋，你这是干嘛呀？”话从口出，她立马意识到不对，随后更正了语调，“秋秋，我是说你怎么这样讲呢？有什么事情，你先出来我们当面说，好么？”

“没什么好说的，你讲的对，我自己的事情都顾不好了，哪有心思管别人。”裴秋雨接着抽噎起来。

“啊，秋秋，你是因为这句话不开心呀？你瞧我平时讲话嘴巴就跟滴了开塞露似的，一整个畅通无阻瞎说八道的，你千万别往心里去呀。”顾青涨红了脸，她不理解为何一句话就能让别人崩溃。

心思单纯的人就是这样，伤心的容易开心也容易，听到顾青拿开塞露做比喻，惹得她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你嘴巴滴过开塞露呀？”她说。

“对对对，不仅滴过我还喝过呢，你把门打开好不好呀？”顾青趁热打铁。

吱拉一声，浴室门开了，露出一条细小的缝来，灯光洒在裴秋雨的卷发和背部，映衬出她的小脸更加地楚楚可怜，像极了悲情小说的女主受了情伤后的模样。

顾青等不及了，她推开门拥她入怀，不停地拿掌心摩挲裴秋雨的后脑勺。

“对不起，秋秋，我以后再也不乱讲话啦。”顾青心有余悸地说。

“对不起，小青，是我太情绪化了，害你担心了。”勇士卸下伪装后疮痍满目的模样在信任之人的面前一览无余，她用着平时鲜有的软糯语调说道。

“我们去沙发上坐一会儿。”顾青拉着她的手来到客厅，她俩同时坐进能吃掉人大半个屁股的软沙发里。

两个年轻女人，怔怔看向天花板许久。

其中一个冒出了声音，她说，“秋秋，要不我俩明天去一趟你捡瓶子的地方呗，顺着河岸向上走走，说不定能有什么新的发现。”

“不了，以后再说吧。”裴秋雨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

“我说真的，正好我明后天都有时间。”顾青真诚地说。

“大忙人也有空闲了？”

“嘿嘿，这个你别管。”顾青想了想接着说，“那些纸上面除了画作还有什么可供探讨的信息没有？”

“段玉奴。”裴秋雨说。

“啊？”顾青没听懂。

“落款的名字——段玉奴。”裴秋雨看向顾青的眼睛。

“段玉奴？哇塞……”

“噯！”没等顾青说完，裴秋雨立马打断她的话，生怕她乱说话。

“瞧你紧张的，我的意思是这个名字很有年代感，不像是现在人会用的名字，太古老了。”顾青恢复了以往的神气。

“哦，你这么一说确实如此，嗯……”裴秋雨若有所思地说，“会不会是因为左柏港是个山城的原因？”

“呸！”顾青翻了个白眼，语速提高了一倍，“山城咋啦？山城就落后呗？就用这么守旧的名字呗？我还是左柏港的呢，那我名字也不守旧啊！这个理由不成立！”

“噢。”裴秋雨像是被摁下了开心的按钮，她见状噗呲一声笑。

“玉奴。”顾青拿起手机在网站搜索页面输入了这两字，两秒以后，有关玉奴二字的释义显现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