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注意
胸口的暖意带走窒息的疼痛,五感逐渐逐渐恢复,心脏在胸腔咚咚跳动,萧檀冰冷刺骨的话音让年似锦有一丝迷糊。
眼神逐渐聚焦,眼前是朝夕相处的面孔,她放下心来。
初春天气寒凉,刚出了汗,浑身粘腻发冷,她缩回被子,只留大半个脑袋在外,问道,“小言,我的蛊虫刚刚好像又发作了。”
萧檀见她并未正面回答所叫之人是谁,她一直透过他看的应当也是那人。
派人查了许久,一直未有音讯,心情相当烦躁。
立在床榻前,垂眸瞧着右手双指捏着的一颗药丸,讥讽道,“蛊虫在你身体里十余年,哪能一朝一夕便能清除干净的。”
纯白宽袖被一股力道往下扯,小臂攀上一个小手,指尖传来呼吸的温热,随即柔软撩过,药丸已被卷走,指尖只剩少许水光。
他不可置信抬眸,看着小脸被苦得皱成一团的年似锦,“你...”
不问便直接吃了,真是一点防备心也无。
年似锦从小在药罐子里长大,自认为吃药经验相当丰富,不假思索便把药吞了下去,不久前痛得口干舌燥,如今这药丸卡在喉间不上不下,她梗着脖子用力扯萧檀衣袖,声音沙哑中带着气腔,叫道,“水,水......”
萧檀无语,在她喉间一捋,帮她把药丸吞了下去。
她却依旧还是一副半死不活,如同刚从地狱爬上来的病死鬼,继续扯着他的衣裳,攀爬在他手臂上,这次喊出来的内容变了,“蜜饯,蜜饯......”
萧檀:......
萧檀拿出一颗蜜饯,塞到她的口中,她嚼了几下,仿佛得道升了仙,一脸安详躺回去,缩回锦被里,只留出一双滴溜圆大眼,声音闷闷道,“我想喝水。”
他又默默转身去倒了一杯茶,大步端到床榻前,两人安安静静对视。
一人在想,她不是要喝水吗,为何还躺着不动?
一人在想,我躺着如何喝水,为何不把我扶起来?
看着木头一般一动不动的人,年似锦心中默念了几声翠屏的好,认命自己爬起来,在床头放好枕头,学着翠屏拍两下,转回身来,舒舒服服倚靠下去。
伸手接过茶杯,喝了一口,冰冷的茶水冻得她一激灵,问道,“你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
萧檀黑白分明的双眼无辜看着她。
年似锦:“这茶是冷的。”
萧檀:“我知道。”
“我现在是病人,要喝热茶。”
“好。”
年似锦手中被子被拿走,眼睁睁看着他喝下去,她心中有种不好预感升起,这人的思路和常人不同。
她连忙说道,“你喝就行。”
萧檀咕噜吞下去,“好。”
年似锦:......
还挺听话。
年似锦不自觉扯松衣衫,这熟悉的燥热感觉又从心底攀了上来,身前的人转身欲离去,年似锦扑过去抓住他的衣袖,问道,“你去哪里?”
“我出去。”
年似锦:“你留下。”
“好。”
萧檀虽然经常逃课,书本还是看了不少的,他知道男女单独共处一室不妥,知道贞洁对女子来说具有价值,也知道门当户对等等。
他不理解,不过他会模仿。
年似锦现在的表现与书上知识、与她上次态度完全不同。
他不懂,但无所谓。
宽大的衣袖已经被年似锦□□得皱巴巴,他依旧表情淡淡,身姿挺拔,一动不动立在一侧。
年似锦只觉得火热的猛兽又在一点点吞噬她的理智,仿佛置身于熔炉,烤得她浑身炙热。
她见怎么也拉回来这块木头,开头道,“你过来。”
声音沙哑娇媚,使得她脸颊愈发绯红。
他好歹顺着她的力道坐在了榻边。
手背碰到他的手臂,冰凉感传来,像是有一股牵引,让她想要更多,更多。
脑中有根弦紧紧绷着,一点一点索取,游走在失控边缘,鼻腔融入极熟悉的檀木香,拉扯着她的理智。
迷离看着诱人薄唇,顺着本意把把头往上移,温热呼吸交缠。
忽然一股力道压住她的肩膀,阻止她后续动作,黛眉轻皱,润泽红唇不满嘟起。
萧檀仿若老曾入定,语气平淡开口道,“非礼勿动。”
即便有些许迷糊,还是被这句话炸裂得脑袋嗡嗡作响,年似锦心底涌起一股逆反心理,不依不饶,却被人狠狠按住,身体动弹不得。
她伸手缓缓移动,力道不轻不重,笑得肆意,问道,“这是什么?”
萧檀微微仰头,喉结如一座小山般立在喉间。
他拂开她的手。
年似锦趁机欺身上前,肩膀又被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