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想怎么样?
地拿着舌头,瞬时崩溃大哭。
“万分抱歉。”少虞也顾不上恶心,跟着他举着舌头虔诚默哀,就差给他跪下磕头认错了。
这事情的发展如同脱缰野马,每一步都在她的意料之外。
少虞大着胆子扫视面前对她怒目圆睁的恶鬼,倒地一摔把她给摔清醒了,她才想起来自己来这的目的。
如果想积累更多功德,就必须克服对鬼的恐惧,以后才能从容不迫对付所有恶鬼。
她忽然明白白绒绒为什么送她来乱葬岗了,原来就是想锻炼一下她的胆量。
它对她真是煞费苦心!
少虞在心里给自己鼓气,勉力与众鬼对视,“误闯此地扰了大家清静是我的不是,诸位有什么心愿吗?不妨一一道来,只要不是造杀孽,我愿及我所能为去实现你们的愿望,就当是赔罪了。”
也是为她自己积攒功德。
少虞刚刚在心里盘算了一番,她身为祭师,主要职责便是驱鬼祈福。可如今众鬼安分守己待在乱葬岗,是她自己因一时之念贸然闯入,扰众鬼清静本就不该,完成他们的心愿倒是美事一桩,顺便化化他们的怨气。
师父说过,恶鬼能渡化就尽量渡化,太阳真火也要尽量少用,如若碰到冥顽不灵的不法分子,再实施武力镇压。
这些鬼怪身上没有什么怨气,少虞不想用太阳真火对付他们。
能渡化他们,也算是功德一件。
少虞表面翘首以待,实则内心慌得一批,说是完成他们的心愿,但她也怕众鬼会出什么歪点子为难她。
可话已经放出去了,就没有收回的道理,她面上强装镇定,但手却不受控制绞着衣袖来掩饰着自己的不安。
她心急地等着他们开口许愿,甚至心里沉沉,已经做好上刀山下火海的准备了,谁让她把大话说出去了呢?
可她左等右等,也没见众鬼说话,心里更不安了。
“那姑娘帮我把舌头接好吧。”一旁的大嘴鬼第一个站出来,打破这一僵局。
“这是我弄断了,自会帮你接上,你还有别的心愿吗?”少虞认真道。
“没了,就这一个。”大嘴鬼憨厚一笑。
“……那好。”她勉为其难地应下,暂且不去管那些恶心的口水,伸着脑袋替他把舌头接好,反正她现在也闻不到味道。
弄完之后,她还是忍不住把口水擦了,转头问其他鬼怪,“那你们呢?”
鬼群涌上来,七嘴八舌地说着自己的愿望:
“你帮我把脑袋捡回来。”
“还有我,你把我的胳膊捡回来。”
“你帮我把骨头拼起来。”
……
少虞知道对于鬼来说,一个完整的身体是多么重要,所以硬着头皮依次应下,然后替他们做好。
还好这些鬼只是缺胳膊少腿,没想要吃她,也没什么血腥画面,少虞勉强能骗自己就将他们当作残疾医治。
无所谓,眼睛一睁一闭就过去了,大不了等下多洗几次手。
少虞在心里这么安慰自己。
过了一会儿,众鬼抱着心爱的身体,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她气喘吁吁抬头,对上那个吊死鬼的眼神,突然想到好像她还未将自己的愿望说与她听。
“这位姊姊,你呢?”
吊死鬼静立在一旁,娇笑一声,“姑娘可否将头上的银簪转赠给我。”
“当然可以。”少虞想也不想拔下簪子,颤抖地递给她。
吊死鬼道了谢,苍白的脸上绽放出一个天真烂漫的笑,娇媚地把银簪戴上头上,掏出身上的一面小镜,瞧了又瞧满意得不得了,然后选了另一棵高大的树,将脖子挂上绳上继续荡秋千。
她心中欢喜极了,“等我梳妆打扮好,官人还会再来瞧我的……”
一些议论声随风传到少虞耳朵里,无非是什么“疯了”,“又发疯”之类的话。
少虞心中没来由生出一丝凄凉,她怔怔地眺望整个乱葬岗,顿生一腔悲戚。
原来这世上的可怜人多的是,可怜人死了也是一抔黄土,草席一卷扔在乱葬岗成了可怜鬼。
世间万物,芸芸众生,皆在受煎熬。
少虞忧心忡忡地走在路上,满脑子里还在想刚刚那群鬼怪的事,直到白绒绒将她叫回神。
“想什么呢?”白绒绒飞到她旁边。
“没什么,对了,我这回积了多少功德,能去梦里的那个地方吗?”她今天做了那么多事,应该够了。
“还不能,还差一点。”白绒绒摇摇头。
“还差一点?!”少虞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她如一只泄气的球,有气无力地问:“那还差多少?”
“就只差五功德了。”白绒绒欢欣鼓舞地飞来飞去。
“所以……我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