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峙

不走？

但他今天来是有任务的，当然不能就这么走了。

于是他倚在靠窗的墙上，难得地在脸上表现出些友善，“那就谢谢贺教授了。”

贺文阳站在床边，宋景音用只有两人听到的声音悄声问道：“教授，你怎么和，肖导一起来的？”

“刚才肖导给我打电话，说你在医院，”他回身把手递给肖成程。

“肖导跟你打电话？”宋景音捏着手中的杯子不敢置信.

从刚才她就在也疑惑，她出车祸肖成程是怎么知道的，他来这里干什么？总不能是真的来慰问她的吧？刚才裴朝情绪不对的时候他一脸“我什么都知道”的表情又是什么意思？

还有就是此刻他站在窗边，端庄的动作加上讳莫如深的神色，莫名地给人一种惊悚的感觉。

所以刚才裴朝和他出去的时候说了什么？

宋景音如此忐忑地抿了一口水，温热的水刚触碰舌尖，就听见肖成程开口。

“贺教授对自己的学生真好，你们是怎么认识的？据我所知好像贺教授大学毕业后就一直在国外发展了，而且至今只有这一个亲传学生。”

如此突兀的一句话，再附上他的语气，多少让人品出些不对劲。

贺文阳还是那副和缓的表情，白色的针织毛衣给他整个人平添了几分温柔，再加上他今天心情应该真的很好，所以难得的耐心地回答起来。

“我和景音五年前在国外认识的，可能是比较和师徒眼缘。”

“宋老师是五年前出国吗？”

“是。”

肖成程的问题紧凑地抛向宋景音，像是故意不想让她思考。

“很多学艺术的人都是去国外读大学，为什么宋老师是大学毕业后才去国外的呢？”

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能感受到他话语里的冒犯，他自己应该也感受到了，但对于一个问题强烈的求知欲让他紧盯着宋景音，生怕忽略她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宋景音摁灭手机，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朝着贺文阳道:“教授，宁春到楼下了，她拿了东西，你下去接接她行吗？”

“好。”

等贺文阳离开，宋景音才迎上肖成程的视线。

“肖导演，我们之前见过吗？还是说我们之前有什么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