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嫁到:吉时以至,新郎不见了!
在簇拥下朝他们走来,在苏琼儿呆愣之时,那公子一招手,身边的侍卫上前压制住苏琼儿,紧接着便是打开了燕檩的牢房。
燕檩拍了拍身上染的灰,有些不高兴:“怎么才来?”
那公子握紧拳头,放在唇边咳了一声,有些歉意:“我家岳父大人实在难搞,这已经是最快的速度了。”
他口中的岳父大人,正是裴大将军。
而他,是先前文瑶相中的那位常胜将军,姜九郎。
文瑶来长安的路上,姜九郎就已经与裴大将军的二女儿成亲。
“真是晦气。”燕檩没好气地吐槽,然后想到什么,便抬步就要走。
“诶!事情没解决,你可还走不了!”姜九郎猜到他这是着急去成亲,但吉时已过,他现在赶过去,那也是白搭。
燕檩懊恼极了,将目光锁在早已脸色惨白的苏琼儿身上,冷声道:“哼,真没想到,一介舞姬,居然心思如此多……”
“烟雨楼舞姬苏琼儿,与敌国通奸,证据确凿,押入大牢!”燕檩张了张嘴,就给苏琼儿定了罪。
苏琼儿,太过不自量力。
他安排她在烟雨楼,是让她打听各路豪杰的消息的,不是背后给她插刀子的。
姜九郎看了一眼灰头土脸的燕檩,略带嫌弃:“你也太不小心了,要找人盯我岳父,也不该找苏琼儿啊!”
他们俩人私下为太子办事,花心思筹集江湖豪杰,组建精兵,本该事事小心,没想到差点因一个苏琼儿功亏一篑。
“是我疏忽。”燕檩心虚了一下。
裴大将军三皇子一党,与太子一党水火不容,他们为太子办事,处处都得避着裴大将军。
燕檩那会儿也想过派其他人盯着裴大将军,但裴大将军好听戏曲,时常会进出烟雨楼听上一曲。
苏琼儿恰好身在烟雨楼,他也就没想那么多。
“走吧,去见我岳父一面。”姜九郎拍了拍燕檩的肩膀,意味深长地挑了挑眉。
……
大将军府,书房暗室内。
燕檩一脸惊诧:“什么?裴大将军也是太子的人?”
裴大将军眉头一皱,嫌弃道:“瞧你那咋呼样?能成什么气候?还差点被个女人算计。”
姜九郎在一旁憋笑,他也是今早上来为燕檩开脱时才得知裴大将军明面上是三皇子的人,可实际上是太子的人。
当时他的神情,不比燕檩好到哪里去。
燕檩有些哀怨:“那您抓我干什么?害我错过婚礼……”
裴大将军恨铁不成钢:“不抓你?那姓苏的女人,直接将信送到我这来,我多少手下都看着,我不抓你?”
“……”燕檩无言以对。
“现如今,只能以细作的身份给苏琼儿定罪,以爱而不得,因爱生恨,故意伪造信件,诬赖你为由,除掉她!”
裴大将军最后三个字咬得极重。
燕檩小声嘀咕:“因爱生恨……可有可无吧。”
“嗯?不因爱生恨,她为何挑着你诬赖?三皇子那边可不好糊弄,圣上也不是吃白饭的。”裴大将军气得胡子都飞起来了。
最终,燕檩败下阵来。
直至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燕檩便归心似箭,一溜烟的跑回了广陵王府。
文瑶还在房子焦躁不安,忽然听见一阵喧哗,似乎是王妃的声音,说什么“回来就好,没事就好”。
不一会儿,急促的脚步声渐近……
燕檩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世子妃,我回来了。”
红盖头被掀开,文瑶迎上了燕檩的目光。
见他平安,内心是前所未有的欢喜,她不管不顾地搂住他的腰身,将头埋进他的胸膛。
“真好。”她想,他能回来,真好。
燕檩胸腔内像装了一只小鹿,温香软玉在怀,他手足无措,却又满心欢喜:“让你受委屈了。”
想到她与一只公鸡拜了堂,他心中就泛起心疼。
“文瑶,真恨没早点遇上你。”
……
洞房花烛夜,美酒圆月,文瑶娇羞地垂着头,燕檩忍着狂乱的心跳,捏住她的下巴,亲了上去。
红烛摇曳,床幔有节奏地律动起来,屋外的不知名生物发出细细的地鸣,像是在为屋内的一对新人助威。
夜半云层忽至,几滴小雨落下,想试探般轻触大地,随即一阵倾盆大雨,又重又急,似乎要将整个大地淹没。
文瑶听着外头的雨声,咽喉处发出的□□被完全遮住,她像一叶扁舟,在淅淅沥沥的雨水中,沉沉浮浮……
不知过了多久,大雨渐停,也回归了沉寂,直至天色显现一抹微亮,文瑶才坎坎得到解脱,闭眼入梦。
梦中人影绰绰,她只能看清燕檩的脸,他牵着她的手,走过长安街头,走过山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