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袖城的姑娘们（9）

我想去的时空，然后就会把无数的金银财宝源源不断地送给你。’”

“当时我都快笑了，”老加菲继续，“于是就抱着陪玩的心态，问：‘那么请问，你如何把钱从另外一个时空寄给我？’男人一脸严肃，答道：‘你听好了。在我睡过去之后，你就登上出城的火车，往西边坐大约五百公里的距离，列车会停一站，叫做‘沙漠观光站’，你下车，以站台出口为起点，根据指南针往我将要给你的方向一直走，走上半天路程，就会进到一片盆地，而盆地中央有一条竖井。这个井很深，但是井口已经架好了一套辘轳，虽然已经有了年头，但仍然能让人把自己放下井去。到了井底下，你就会看到我留给你的财宝！”

加拉仔细地听着画廊老板的讲述，忽然发觉其中描述的“寻宝路径”，竟然像极了她跟皮姆第一次前往核掩埋场的路径！无非是22世纪超级高铁被换成了19世纪的木板火车，从沙漠观光站去往目的地的方式从自动驾驶汽车换成了借助指南针的步行。

“男子一番话，”画廊老板继续讲述，“把我都给听懵了。一方面，我依然觉得对方就是个神经病，胡言乱语。另一方面，他的话语十分有条理和可操作性，实在不像是疯子说的话。男子从兜里取出笔，在我刚画的画作背面写了一个数字，然后就将这幅画举在他的眼前，一面紧盯着，一面最后说道：‘我身上有一些钱，足够你往返沙漠的路费，加上购买指南针、手提灯的费用。重复一遍：我或者其他人看到你的画睡过去后，只需看管好他们的身体，切勿将人强行唤醒！’”

“男子话音刚落，”加菲·梅尔森继续，“就向后一仰，躺在旅店床铺上，呼呼睡去了。我翻了一下他的衣兜，找出来百十块美金来。我一开始的打算，是拿上这笔钱，然后远走高飞。毕竟，这人还应该给我画钱呢！但我转念一想，这样一来，我怕是要成为警方的通缉犯，而且更重要的是，我的人生还是没有出路。既然已经走到今天这步，那么不妨放手一搏，按照对方说的步骤尝试一下。如果能奏效，那我就发达了！”

“我把男人熟睡的身体安顿好，”老加菲继续跟仔细聆听的加拉讲述，“把所有东西都留在旅馆房间，只将两样东西妥善揣好：那副由我按照男人要求画的画，以及从他兜里翻出来的现金。我离开房间，先找到老板娘，问了一下男人的身份。对方说此人自称叫‘泰勒·德尔顿’，在旅馆已经住了一个来月，且当月房费已经预付。我稍微放了放心，出门就去了火车站。”

“火车站候车厅里就有商店，”画廊老板继续说，“我买了一件专业指南针，一盏手提煤油灯，然后就登上了出城的火车，上车后现补了票。五百公里的路程走了大半天，到了所谓的‘沙漠观光站’，已经是傍晚了。火车停在这里过夜和补给，我则下了车，站在站台出口，又一次拿出那副画，读到背面写的方向：‘西北偏西5°59’’。我掏出指南针，确定了这个方向，然后就迈开步子，沿着直线在沙漠中走了起来。其他乘客和乘务员可能看到了我走入沙漠，但没人闲得去阻拦我。”

“我一口气在沙漠中走到了深夜，”加菲·梅尔森继续讲述，“并不需要用火柴点亮手中得煤油灯。夜空中的月亮和繁星实在是太灿烂了！不过，我一度怀疑这样走下去，能否抵达‘泰勒·德尔顿’所说的盆地和洞口。不过，因为我没什么可以失去的，所以也就没什么可以害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