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登入（17）

下午的阳光透进了落地窗，两男两女坐在客厅沙发上，一面喝着热茶，一面盘算着如何搞到那四张预留给普通人的超级高铁首航车票。

“如果初选十拿九稳，”皮姆对大伙说，“那么咱们四个主要就是准备一下前往纽约市，在开奖现场操纵开奖机里的数字球了。”

“这对于大安来说也是轻车熟路吧，”加拉跟道。

大安依旧是不轻易表态，但是莉莉丝叹了口气，说：“开奖现场的操作，恐怕还真有些困难。”

“我知道，”皮姆接着说，“主要是三十五个数字球在开奖机的透明空腔里翻滚得太快，以至于大安也无法准确看清哪个是哪个。我知道你们‘幸运星期二’中奖的那次，总共七个号码之中，最终中了五个。也就是说，有两次失手了。”

“但我觉得，”皮姆继续阐述，“咱们不用特别担心这点。这次车票摇奖，尽管也是在幸运星期二开奖之后进行，并且用了同一台开奖机，但跟彩票开奖还是很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加拉好奇问。

“因为，”皮姆分析，“这次开奖，总共只有五十五组竞争者，每组选择的号码就是其城市的缩写和区号。这就为我们的操作提供了空间。这次，如果大安在操纵某一个数字球的时候出了差错，那么在选下一位数的时候，故意选出一个其他五十四座城市都不具备的号码，就比如在选择缩写字母对应的数字时，故意选出27来，这会导致这轮开奖立即作废，咱们就有再试一次的机会了。”

“很对哦！”加拉赞同道。

再看作为过来人的大安和莉莉丝，脸上丝毫没有豁然开朗的神情，继续苦着个脸，仿佛如临大敌。

“我俩上次操纵开奖，”莉莉丝叹了口气，发言道，“所选的七个号码，后区的04、11代表‘for ever’,‘永远在一起’，也是我们选择1104这个房间号的由来。前区的五个号码则分别是我的出生年月日，以及我跟大安在沙漠中相遇的12月31日。”

“我当时在现场，”大安把话接了过去，“用我身份卡产生的超导磁场，控制着涂了含铁油漆的数字球。尽管因为实在看不清楚，弄错了前区的两个号码，最后还是赢得头奖，并且当场领了奖。这足以引起在他彩民的不满、主办方的怀疑，互联网上的舆论也是对此议论纷纷的。”

“我们中的是2045年第一期‘幸运星期二’，”莉莉丝夫唱妇随道，“那之后的每一期，主办方就将数字球从材质到涂料里的所有金属成分去掉了，用树脂油漆涂抹了塑料泡沫小球。而我俩也就再也没有购买任何彩票。”

“这就意味着，”加拉立即明白了，“大安再也不能用超导磁场让所需的号码球从开奖机底口跌落了！”

说罢，她与男女主人对视一眼，满脸都是愁容。

“还有办法！”皮姆的声音就像一道光。

“你们想啊，”他看着其他三人的眼睛说，“Hyperloop首航原定就在4月11日周三。前一天的4月10日在纽约举行抽奖，用的则是‘幸运星期二’的开奖机。透明空腔里的数字球肯定是标准型号的，否则就没法通过底口滚落下来了。所以，咱们完全可以搞到同型号的数字球，对应数字就是绿袖城的07、19、04、25，自己给它刷上含铁油漆！”

三名听众全都被这个大胆的想法惊住了，一时半会儿说不出话。

“咱们到了纽约市的开奖大厅，”皮姆便继续阐述，“我就带着这四枚小球，潜入后台，用咱们自己的四个数字球取代开奖机里对应的四枚数字球。如此一来，大安用磁场操控数字球的效果，可能比上一次还要好。因为这次，只有咱们既定的四个数字球才会含有铁元素，极大地减少了上次那样误选的风险！”

“计划很完美！”加拉又跟搭档吹鼻子瞪眼睛起来，“可开奖现场的幕后是你说进就进的？”

三名听众里，跟皮姆关系最暧昧的一位最先跳出来唱反调。与其说这是在伤害爱人的感情，毋宁说这是两人亲密关系的体现。

皮姆也没有反驳，而是微笑着看向大安。

“我可以用磁场把皮姆从直接外窗送进去，”大安思索着说，“事成后再将他从窗户接出来。”

“就像魁罡把两个熊孩子举到女澡堂窗口那样，”皮姆附和道，“由我潜入后台，万一被人撞见了，还可以拿出出租车司机证，谎称有工作人员叫了车，让我进来帮忙拿行李。”

“听上去是可行的！”莉莉丝赞同道。

既然其他三人都同意了，加拉也只好赞同。

于是，一项新计划就这样成形了：大安先让四人通过本市的初选，获得入围资格，然后在4月10日前往纽约市，按照主办方安排进入开奖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