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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掀开骰盅,果真是大。
蝶姬摊开手,大把大把的白玉金钞票收入囊中,她抽了一叠塞给卫南书:“诺,拿去玩儿。”
桌对面那人嬉皮笑脸:“蝶姬姑娘太无情了,害我又欠下那么多债。”
然后又打了几回叶子牌,继续赚的盆满钵满。
蝶姬的手气不错,但每次问她为什么能赢,她从来不说是运气,而是笑一笑:“因为我总是知道,几时该离开牌桌。”
卫南书却不知道自己是几时回的惊鸿阙,大约很晚很晚。
可即便这么晚,还是有人在等她。
那个人眉眼含笑,如清风明月,似曾相识。
只是……以前在哪里见过呢?明明他们是初见。
沐轻涯揪着她的小辫子,好好数落一番:“你在这吃我的,住我的,我还供你上学,你倒好,跑去长乐坊和人赌钱?”
卫南书还没心没肺的笑:“我就说你是八面顺风耳,别人有什么风吹草动你都清楚,不如卸了这统领的职,改行当百晓生吧。”
没想道沐轻涯睫羽轻颤:“我恐怕确实要卸职了,之前还说你去街头卖艺,要是换了我,应该连口饭吃都混不上。”
卫南书摆摆手:“哪有这么咒人的,不过我这样蹭吃蹭喝的确不好,这些钱是我今天赢来的,剩下的欠着你,改日定还。”然后将钞票双手奉上。
沐轻涯哭笑不得:“赌来的钱给我?看来你是一句也没听进去。”
卫南书不以为然:“挣钱哪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再说了,大家从事百业,今天你赚我的,明天我再让你赚回来,这叫天道平衡不是?”
沐轻涯沉吟片刻:“原是这样。”
卫南书正沾沾自喜,便听得他说:“其他时候我不管,可你只要住在我这儿,我才是天道,再让我听到你去长乐坊,天道就不许你出门了。”
有地理就不能有天理,而卫南书没地儿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