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道而驰
一个时辰之后。
绿萝已经吃了好几盘糕点,喝了不知道多少壶茶了。
期间她去如厕,都有两个侍女跟着,防她跟防贼一样。
这种不被信任的感觉,就算宫尚角长得再好看,也让她很不舒服。
她突然觉得宫尚角也没那么好看了。
也不想想,她要是想走,真想做什么,就是他宫尚角也拦不住,整个角宫的人加起来也不行。
她甚至想过要不要闹一场再说,仔细想想算了,反正都要走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配合一下他们。
宫尚角依旧沉默,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竟然上了那个老女人的当。”宫远徵愤怒的跑回来,“我一定要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医案有没有少?”宫尚角问道。
宫远徵安静下来,看着宫尚角,“少了。”
“少了谁的医案?”宫尚角继续问道。
宫远徵看向宫尚角,犹豫着,“少了……”
“说!”宫尚角几乎是咬着牙喊出来。
绿萝吓了一跳。
“是泠夫人。”宫远徵的声音很小。
“泠夫人又是谁?”绿萝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出现。
“你们先出去,我想一个人先静一静。”
宫远徵看着宫尚角眼泪在眼中打转,他还想说什么,绿萝捂住他的嘴,赶紧拉他出去。
出了门,绿萝才松手,“明显你哥想一个人静静,你能不能有点眼力劲。”
“一定是那本医案,让哥哥想起了泠夫人和朗弟弟。”
“泠夫人到底是谁啊?这朗弟弟又是谁?”怎么又冒出一个朗弟弟?
宫远徵透过门缝,看着坐在那里出神的宫尚角,眼泪说流出来就流出来。
“哎,你别哭啊。”到底是怎么回事?
宫远徵转身快步走了,绿萝看了看那边的宫尚角,又看了看宫远徵,一头雾水。
这两兄弟怎么回事啊?难道和什么兰夫人泠夫人有关?她们又是谁?
绿萝开始找人打听,这才知道兰夫人是宫子羽的母亲,泠夫人是宫尚角的母亲。因为宫子羽并非足月出生,所以宫门之中一直流传着宫子羽并非宫门血脉的流言。
绿萝猜想他们大概是想拿医案来证明宫子羽并非宫门血脉,结果被人骗了,拿到的医案是泠夫人的。
骗他们的人也蛮狠的,如果真闹到长老院那边,一查证这是泠夫人的医案,宫尚角可能就会被人说是为了陷害宫子羽,不惜用自己母亲和亲弟弟的医案来做伪证。
而泠夫人和朗弟弟在十年前无锋攻陷宫门的时候,被杀了。
宫远徵也不是宫尚角的亲弟弟,准确来说不是同父同母的弟弟。
宫远徵坐在角宫院子的台阶上。
绿萝看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哎,谁让她心软呢。
她刚准备过去,上官浅突然出现走到宫远徵身边坐下。
绿萝停下脚步,默默的听着两人的聊天。
她心中吐槽听墙角不好,但是她也没走。
和打听出来的情况差不多,但宫远徵亲口说出来的感觉还是不一样的。
宫远徵离开了角宫,绿萝悄悄跟了出去。
宫远徵发觉有人跟踪自己,“出来。”
“是我。”绿萝走了出来。
她走到宫远徵面前,递了一颗糖,“我觉得你可能需要。”
宫远徵看着她。
绿萝心虚道:“刚刚你和上官姑娘的话,我都听到了。”
宫远徵的眼泪掉了下来。
绿萝手忙脚乱的想要给他擦眼泪。“你怎么又哭了。我发誓我不是故意的,就是不小心听完了……”
宫远徵突然抱住她,绿萝的身体微僵。
这个时候把人推开,不太合适吧,正伤心呢。
要不,安慰一下?
可是该怎么安慰?她想起爹爹在她难过的时候,会轻轻的拍拍她的后背说,“别怕,我在。”
爹爹说完她就特别安心,好像真的什么都不怕了。
她试探性轻轻的拍了拍他的后背,“别怕,我在。”
“他们如此的想害我哥,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们的。”宫远徵咬牙道。
绿萝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凭心而论,宫子羽被你们从小到大的说是野种,你们难道没错吗?”
“你为什么总是帮宫子羽说话?”宫远徵推开她。
“可我说的事实啊。早产就该被怀疑吗?我也是早产,难不成我也不是我爹亲生的。你们并无实证证明他不是,又凭什么骂他。就凭你们的猜测吗?你们污蔑他,也是在污蔑他母亲。”
“人有时候不在乎真相是什么,只会相信自己看到的。因为你已经认定了宫子羽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