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自在地偏过头望向窗外：“有，当然有。”

江远淮闭上眼深吸了一口他不敢想象自己不在的三年里母亲到底受了外人多少欺辱，江远淮无言地抱住于如枫，于如枫靠在他的肩膀十分安心。

“咔哒”一声房门被打开楼梯上传来脚步声，江远淮抬起头看见江昂之提着几个包下来。

“打扰你们母子叙旧了？我来收拾点东西，你别说这家这么大多只猫多只狗都行现在多个人出来就是显得有点挤啊。”江昂之还是那副阴阳怪气的样子。

江远淮冷眼望着江昂之没有说话身边的低气压却让人不寒而栗，江昂之不是不识时务的人耸耸肩玩笑道：“弟弟，别老对哥哥有这么大敌意，走了。”

江远淮看着关上的大门咬紧了牙关，于如枫起身上楼她轻抚着儿子的头发：“不要在意旁人的话，妈妈不在意你也别在意了，回来忙了一天累了吧，早些上楼休息，房间都给你收拾好了。”

于如枫回到房内摸了摸属于江傅云的另一半床铺流下了隐忍已久的泪水。

颜念闲得无事站在天台上望着星星，不知从哪飘来的烟味呛得她咳嗽不止，颜念一回头见江远淮随意套了件宽大的衣服嘴里还叼着根烟大概是刚洗完澡头发还湿漉漉的。

江远淮见到颜念也在这一把拿掉嘴里的烟扔在地上踩了两脚。

“江远淮！几年不见你都学会抽烟了！”颜念叉着腰故意学着长辈的口气教训着江远淮，江远淮也乐意陪她演戏装作害怕的样子举起手：“哥哥错了，还请念念网开一面。”

过足了戏瘾的颜念喜笑颜开一蹦一跳地到江远淮身旁嗅了嗅：“一身的烟味。”

江远淮以为她真的嫌弃自己抽烟往后退了一步不让她闻到自己身上的味道：“你不喜欢我以后不在你面前抽就是。”

“我还以为你会说你以后都不抽了呢！”

“那倒是有些难。”

“切，我开玩笑的啦，爸爸天天在家里抽烟我早就习惯了。”

提到江傅云江远淮的表情明显有了变化，他冷着声问道：“这些年，爸爸对妈妈好吗？”

颜念不明白江远淮是什么意思，江傅云怎么会待于如枫不好他可是出了名的爱妻，颜念没多想点了点头，思考了一下又补充道：“爸爸对我都这么好怎么会对妈妈不好呢。”

江傅云对颜念确实是宠爱有加自从颜念被接回来江傅云待她就像是亲生女儿一样甚至比对江家三兄弟都更好将所有的宠爱都给了她，颜念真实地感受到了家的感觉，因此江傅云这几年还多了个“女儿奴”的称号。

“那这些年林姚雪还来闹过吗？”江远淮继续追问。

颜念听到一愣沉默地低下头，江远淮看到颜念闪躲的眼神心中已经有了猜测，他尽可能地压制住心中的怒火：“念念，告诉我。”

“有的，只有一次。”颜念扣着手支支吾吾地回答。

江远淮没有作声等着颜念往下说。

颜念小手一甩放弃了挣扎眼一闭咬咬牙一口气说来出来：“就你走了之后，林阿姨到公司找爸爸当时爸爸在开会没理她，她就在公司楼下大吵大闹说爸爸是负心汉说妈妈是狐狸精，说你..”颜念明显顿了一下观察着江远淮的神情。

江远淮看她不敢往下说向她笑了一下：“没事，你继续说。”

“说你是爸爸见不得光的私生子，说你跟妈妈一个是恬不知耻的毒妇一个是身份低贱的私生子根本不配待在江家，妈妈本来是接爸爸下班吃饭正好撞到这一幕林阿姨见妈妈来了更变本加厉地说些粗俗的话语，妈妈与她起了口舌两人就厮打在一起，后来妈妈没站稳撞到了前台的桌角划伤了额头还去医院缝了几针。”最后一句话颜念声音越说越小她都不敢抬头去看江远淮的脸。

等了半晌江远淮都没有说话，颜念看到江远淮铁青的脸吓了一跳赶紧往回找补：“我..我这也都是后来听说的，一传十十传百真真假假的谁知道呢。”

“那妈妈确实受伤了是不是？”江远淮的语气冷得让颜念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是...”

江远淮从口袋里摸出烟盒正准备点烟想到颜念还在一旁放下了打火机对颜念说道：“念念你先下去休息吧，哥哥在这待一会儿。”

面对江远淮的逐客令颜念不敢不听，她从未见过如此可怕的江远淮。

颜念走后江远淮点燃了烟思索着什么，于如枫从来不会将这些事情告诉自己，江远淮也笑自己无能连自己的母亲受了欺负都不知道。

江远淮在天台不知道待了多久直到黑色的天空通亮起来开始微微泛黄，江远淮吸完最后一口烟才作罢往房间走去。

江远淮躺在床上他确实有些乏了刚闭上眼就睡着了，梦里皆是于如枫被欺负的画面而自己却像是个旁观者一样一动不动只愣在原地。

其实颜念说得没错口口相传的故事总会有人添油加醋，那日林姚雪看到于如枫出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