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
犯罪。这种女方明显不愿意的性#行为,在法律上叫做强#奸,您请务必冷静一下!”
空气静止了数秒,降谷先生“切”了一声,然后是身体倒地的闷响,我看见一截雪白的皮肤出现在隔板与地面的缝隙中,随后是拉链被拉上的声音。
我松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降谷先生突然负痛地叫了一声,接着隔间门被踢开了,女孩披着降谷先生的外衣,从里面冲了出来。
她手里拎着一只高跟鞋,鞋跟上有血迹。
她惊魂稳定地看着我,脸上有几分被我撞见的尴尬,也有几分感激。她冲我咬了咬唇,想说些什么,但又担忧地回过头瞥了一眼,见降谷先生的手扒在门板边缘马上就要出来了,连忙头也不回地跑走了。
在门口,脚上的另一只高跟鞋也被甩掉,踢在了地上。
“你这个家伙,真是——”降谷先生的额角滴着血,从隔间里摇摇晃晃地出来。看来女孩趁着自己被放开的那一瞬间,脱下高跟鞋攻击了降谷先生,然后获得逃跑的时机。
其实我感觉她对我也是不信任的。因为我和降谷先生是同事,同时我又懦弱地不敢出头,让她不得不依靠自己的力量。
她可能以为我们是一伙的,所以刚才的神色才如此复杂吧。
“降谷先生,您没事吧?”我看着他指缝间涌出更多的鲜血,忽然意识到女孩的那一击是又快又狠的,仿佛蓄谋了很久,就在等待时机——
“那个女人——”降谷先生走到盥洗池前,用清水洗去浮血,从衬衣口袋里掏出一瓶止血的散粉,在额角轻敷了一层。
“那个女人,她果然承认她把我的孩子流掉了。”处理完伤口,降谷先生转过身,看着我,用一种我没预料到的悲伤语气说道。
什么?孩子?
“之前有‘好心人’特意告诉我,她流掉了我们的孩子,为了重新加入FBI。我还不信,这回她自己亲口承认了。我真是个傻子,被耍得团团转,还因为担心她们每天连觉都睡不着。她倒好,把我们的孩子拿掉,然后投到别人的羽翼之下,听到她亲口确认时,我气得失去了理智。总而言之,你这次做的对,是我太冲动了——”
话虽这么说,可他看我的眼神怎么还有些厌恶?
“我却觉得那女孩,不像是这种心机很深的人啊。”我说出了心里话,“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降谷先生从鼻孔里嗤出一声冷笑,他幽幽地望着我,说道:“越是那种看上去楚楚可怜的女人,越是会欺骗人,有多少案件的幕后主使都是这样的女人,借着男人的怜悯心为非作歹,你以后可小心点!”
“哦……”我还是不信。不过我又想起了横沟正史的一系列小说,好像凶手还都是这类女性。
难道真是这样的吗?
我忽然想起一个问题:“您怎么知道她投奔到别人的羽翼之下(他刚刚用的是这个词)?”
降谷先生抬起头,冷冰冰地吐出了一个深恶痛绝的名字:“赤井秀一。”
话音刚落,他额头上的伤口又开始出血了。
看来那一下子,可真是下了血本了,都打出内伤来了。
“赶紧回去继续你的调查吧。”降谷先生说道。
我点了点头,走到门口,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回身问道:
“那个,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刚才我在观众席上感觉到被两股很凶恶的目光注视着,会不会是哪里的犯罪团伙潜进来了,我要不要——”
“没这个必要,单纯是错觉,赶紧干活去吧!”降谷先生黑着脸,不耐烦地说。
我老老实实地退出了洗手间。
今晚,还真是发生了好多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