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来的时光.
那样,被宇宙的暗物质吞噬,卷进黑色漩涡中.
他努力的用飞行器能量狂追,但太迟了,漩涡来的快,去得也快,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霍普洱的身影消失在暗物质里.
怎么也抓不住,更赶不上她消失的速度.
“Hop”他四顾着,似乎是不相信霍普洱有本事找到他却没事从一个黑洞里出来:“Hop?”
“Say Something back(回我点什么)——”Tony朝那片宇宙呼喊道.
“Hop…”
“Hoper———!”
……
“Tony…”
“Tony!”
“Woo!”Tony猛的抖了抖,身体都跟着颤动,瞬间从绝望里睁开了眼睛.
“Woo…Woo…”他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似乎是在确定自己活着.
原来只是个梦,还好…
“怎么了?”身旁的Pepper女士坐直了身体,摸了摸他的脸.
“我…”Tony舒了一口气,掀开被窝,才意识到自己额头和脖颈间全是冷汗:“温度调低些Jar”
贾维斯:“71.6华氏度(22摄氏度)不算太高的睡眠温度Sir,但综合您刚才的反应来看,更像是噩梦的恐慌症状的突然袭击,是否需要我为您联系心理医生?”
“Panic Attack(惊恐发作)?”Tony脸上的表情有些难以置信:“It''s Hm…我只是…”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只是个噩梦”
Pepper:“关于Hop的噩梦?”
“你怎么知道?”Tony反问.
Pepper:“不是第一次了Tony”她的语气不知为何有些失望:“Hop现在就在家里,她很好”
Pepper不太理解,霍普洱消失的那段时间他也经常如此,半夜总能听到他呼吸间的呢喃,全是霍普洱的名字,起初她以为这些是Tony的自责和想念所致,直到现在霍普洱都已经回家了,安然无恙的睡在自己的房间,他还在担心什么呢?
“我知道”Tony道:“我只是…”他此刻心里还有些后怕:“老天,那个梦太真实了”
Pepper摇摇头:“我真的…”她又点点头:“这就是我不喜欢和你一起睡觉的原因Tony”
“Sorry”Tony下意识的道歉.
“为了什么?”Pepper道,她有些无能为力,正如过去每一次把Tony从梦里唤醒的那种无力感,Tony一直惦记着她,甚至…或许在Tony潜意识里,他希望躺在他身旁的会是另一个人,像以前那样,Pepper暗想.
“为了…”Tony摇摇头,他也不知道这种负罪感和心虚感从何而来:“总是吵到你”
Pepper摇摇头,起身下了床打算回自己的房间睡,她突然感觉此刻两个待在一起变成了一件不对的事,那种心虚感就像是…
女人的直觉告诉她,眼前的时光像是偷来的.
“Hey!”Tony立马下了床拉住她:“Pep”
“You know what(你猜怎么着)”Pepper心里泛起醋意:“或许你应该去找那个能真正让你好梦的人一起睡Tony”
“No,Pep,听我说”Tony解释道:“我今天只是做了个噩梦,很可怕的噩梦”
Pepper微笑着摇摇头,无话可说的推门离去了.
贾维斯:“容我提醒您,这不是第一次出现相同症状了Sir”
不是第一次,Pepper刚才也是这么说的.
Tony摸了摸自己脖颈间的汗液,来到浴室打开了喷头,冰凉的水从头上倾泄而下,流入发间,头皮,脸上,皮肤.
他抹了把脸,觉得自己生活缺了点什么,又多了些什么,一样都没少,却过得一团糟.
冲了个澡,他用毛巾擦拭着胸前的光弧反应堆,才注意到自己胸口似乎出现了一些青紫色的东西,他忍不住用手摸了摸,那是种纹路,也是种象征,生命开始枯竭的象征.
他放下衣角,注意力被自己耻骨上的另一个象征夺走了目光.
【HES】
Tony伸手摸了摸,心里有些复杂,有的人求着留下纹路,有的人却巴不得纹路赶紧消失.
他吹干了头发,一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觉得自己有些狼狈和…衰老,一直以来他都不觉得这些岁月的痕迹有任何不好,直到今天,他才发现,原来真的已经过了差不多半辈子了.
这半辈子,他近乎已经了习惯了霍普洱的陪伴,或者反过来,他已经习惯了陪着霍普洱,可他的噩梦真的是因为身旁睡的人不同吗?那些可怕的潜意识又是如何变成梦魇折磨自己的呢?
仔细回想了一下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