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章
下来,磕磕绊绊地走开几步,跟他保持一定的距离。
她的脸有一点烫,不知道是睡的还是羞的,讲话也有些磕绊:“为什么,我,我会——”
他还坐在软椅上,表情非常坦荡,“你自己抱上来的。”
当时他上前要将睡得昏天暗地的人拉起来,她困得哼哼唧唧地不愿起,还顺势抱着他的手臂继续睡。
黎经理见了,非常识趣地立即离开。
他弯低腰,垂眸看着那颗毛茸茸的脑袋,到底没继续把人叫醒;而是轻手轻脚地将她抱起来,坐到她刚才的位置上,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继续睡。
不过半小时左右,她就自己醒了。
“不信的话,你可以去问黎经理。”他闲适地靠在软椅上,看她在站在几步外兀自发窘。
她扫了眼面前的境况,他是坐到她之前一直坐的软椅里,靠枕还压在摊开的速写本上。
她自知理亏,低着头上前收拾东西,“我要回去了。”
他站起来将人抱上会议桌,双臂撑在她的两腿侧,“你把我当躺椅睡了这么久,现在想说走就走?”
她小心呼吸着,紧张地攥着针织外套衣角,“那你想怎样……”
他抬起手抚上她的脖颈,慢慢往上,用虎口卡住她的下颌,抬高她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
他低眸看向她抿紧且轻轻发颤的红唇,“我得收点报酬。”
话音未落,他就痴迷地吻了上去。
一直到他吻够了,才愿意放人离开。
要不是在四月初跟陶西嘉喝过一回咖啡,徐涟涟还会继续在心里骂某人实在无耻。
还有别墅一事。
去年年底,别墅前庭的锦鲤池、穿水回廊和水榭修缮完工。
所以这学期一开始,徐涟涟就时不时带些铜钱草、铁线阙、菖蒲、米竹等绿植,种在水岸边或庭院里。
两三个月过去了,随着清明雨水的滋润,庭院里一片蓊郁润泽之气。
当初顺口说这里适合上演一场荷花潭沉尸案,导致她现在只敢白天来别墅里待着。一到夕阳半落,她就马上离开,不敢单独留到入夜。
入夏后,天气日渐炎热,已经有段时间没下过雨。她担心别墅里的绿植缺水,一到周六就打车过来。
刚浇完水,喂完满池的锦鲤,就听到门外传来声声狗叫,她擦了擦刚洗完的手,走过去开了条门缝去看,一只通体雪白、乖萌可爱、约有半人高的萨摩耶蹲坐在门口台阶处。
见她从门缝处探头,它摇着尾巴对她小声地叫了两声。
“咦?”哪家的狗,养得好漂亮。
她拉开半边门,低头问它:“你走丢啦?”
它像是听懂了一样,对她抬起左前爪勾了勾。
她顺势伸手握住那只毛茸茸的爪子上下晃了晃,“你要我带你回去呀?”
这时,不远处响起了声声呼唤:“白白,白白,白白你去哪了?”
那只萨摩耶从她的手里抽回自己的前爪,起身转向声源大叫,仿佛在回应主人说“我在这里”。
她直起腰,隐约觉得方才的声音,有些耳熟。
“哎呀,你怎么跑到人家家里来了。”
“汪汪汪——”
脚步声越来越近,她好奇地探出门外,一看,看的双目圆睁。
赵觅像是才知道她在这里一样,露出惊讶的表情,对她高兴地招手,“哟小徐,怎么是你啊。”
霍之邈悠闲地跟在赵觅后面,像是在散步。
“呃……”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低头看了眼兴奋地转来跳去的萨摩耶,愣愣地跟赵觅说:“你什么时候养了只这么大的狗啊?”
“我一直有养啊。从这么小一只,”赵觅边走边用手给她比划出“这么小”是多小,继续学她说话,指向狂摇尾巴的狗,“一直养到这么大一只。”
“噢噢——欸!”她转身看向那只已经从她腿边冲进庭院撒欢的白白。
“嘶——”赵觅装出一副很头疼的样子,“你别急啊,我马上把它抓出来。”
他说着,然后不紧不慢地走进去,不紧不慢地对在回廊里跑来跑去的狗说:“诶呀,白白别乱跑。”
“……” 她站在荷花潭边,无语地扶额。赵觅这一出,摆明是故意的。
她回身看向另一位已经走过来的人,还没开口就见他露出微讶的表情,指着她的肩膀说:“你身上……”
四周草木林立,鸟飞虫鸣。
她还以为有飞虫落到自己身上,吓得僵在原地不敢动,“什么什么?我身上有什么?!”
霍之邈皱着眉走上前,“你别动,我看看。”
她大惊失色,脑补了各种形状的节肢动物正趴在自己的肩膀上,并慢慢往脖颈处爬的画面,把自己吓得够呛。
他停在她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