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循环
铁腥味。下一刻,红光乍现,深红色液体从花纹中溢出,浸透衣摆。
“怎么回事!”段非晚来不及站起来,四处鲜红如血,让人分不清方向。
段非晚眼前一黑,整个人晕过去。
——
尸横遍野,鲜血淋漓,腐烂的恶臭弥漫空中,令人作呕。
段非晚不可思议的看着周围的一切:“这是…他们……”低下头,手中的血还没干。
每走几步都会看见破碎的尸体,空气似乎格外粘稠。
不远处跪着一个人,段非晚颤抖着手,一步一步走过去。
那是捡她回来的宗主,心脏已经被穿透,手指用力抓着地面,双眼狠狠的瞪着前方,脸上的表情很奇怪,让人捉摸不透。
“这是,怎么回事。”在死寂的环境中,段非晚颤抖的声音格外突出。
没有人能回答她,段非晚顺着宗主的目光回头,身后站着一个人。
那人浑身是血,发丝凌乱,盖住了面容,衣服被浸透,看不出原本的样子。
“你……。”
“噗呲。”
段非晚心脏被贯穿,那人的右手硬生生的从她身体里穿过。
段非晚只觉得浑身冰冷,疼痛如滔天浪涌,那痛如同一根根毒藤条,将她狠狠捆绑,拖入无尽深渊。
下一刻,她好像看见自己的身体重重的倒下,看见那人无所谓的甩甩手,转身离开。
好像刚才他杀掉的不是一个人,而是碰到了什么肮脏无比东西。
画面一转,段非晚这次站在一条街上了。
街道很繁华,小贩叫卖声不绝于耳。
她用力捂着胸口,没有伤口,也没有流血。
“大姐姐,你怎么了?不舒服吗?”扎着麻花辫的小妹妹拿着冰糖葫芦,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段非晚。
段非晚回过神来,嘴角弯起又落下,她现在实在是笑不出来:“啊…,没有,没有。”
远处有位妇人大喊着挥着手,小妹妹回头看几眼,又笑嘻嘻的转回来:“大姐姐这个给你,我先回家吃饭啦。”小妹妹递出冰糖葫芦,挥着小手一蹦一跳的离开。
“谢谢。”段非晚低头看着冰糖葫芦,红彤彤的山楂,外面包裹着琥珀色的糖浆。
在她的注视下,糖浆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化,下一秒山楂也化了,化成红色的血水。
段非晚用力把糖葫芦丢出去,可手上还是沾到一些。
“啊!”稚嫩的惨叫声穿透灵魂般袭来。
已经离开的小妹妹突然出现在前方,头颅被斩断,咕噜噜滚过来,水灵灵的眼睛看着段非晚,就像刚才一样。
屠杀再起,还是那个看不清脸的人,他拿着刀。尖叫声,呐喊声不绝于耳。
大刀即将落到抱着孩子的妇人身上,段非晚红着眼冲过去挡着。
然而,刀从她身上穿过,砍在了妇人身上,而她毫发无损。
“怎么回事…”鲜血喷涌而出,溅到段非晚的脸上,她好像一个孤魂野鬼,什么都碰不到,什么都做不了。
杀戮持续了很久,段非晚无力的坐在地上。
那人像个疯子一样,见人就砍。
直到最后一个人被杀死,他停下,慢慢走过来。
“疯子,你…”
“噗呲。”
银光乍现,一刀横过。段非晚再次死去。
她不明白,为什么她碰不到别人,救不了别人,最后却可以被这个疯子杀死。
画面再次变换,就这样,段非晚活了死,死了活。
久到她也数不清是多少次时,这个单方面的杀戮总算结束。
……
段非晚平躺在石头上,她这次醒来正躺在原来的地方,被杀的麻木了,她也不想动了。
“幸亏是梦。”
她在这一动不动躺了很久,那些梦太真实。真实到就像是实打实的发生过。
“滋——触发—滋——最终—完成—滋。”熟悉的机械声响了几句又消失。
段非晚翻了个面:“啥任务啊,都不说清楚。”
趴着石头上,段非晚看见凹槽里的珠子已经碎成粉末。
用力吹口气,一束阳光照进来,粉末飘在空中。段非晚抬头看着粉末在空中上下漂浮,感觉到久违的平静。
“等等,阳光?”段非晚一骨碌爬起来,找到透着光的小缝。
缝不大,段非晚闭着一只眼,隐隐约约能看见外面。
“我就说楚朔之为什么挑这个地方,原来这里有通往外面的路啊,不过他是如何得知的。”段非晚摸着粗糙的墙壁,尝试找到开关。“就是不知道他怎么来找我了,这么多人他能成功出来吗。”
这么想着,脑海里突然出现穿着蓝袍,一手符纸玩的出神入化的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