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当户对
李叔的事,他这辈子还未娶妻,这么多年自己一个人都过来了,我才跟了他几年,可不敢管。”
“我是看这绣品好,可以去怀南县城,或许可以卖出好价钱。”
“可这一来一回,也是个麻烦事。”
老人家里只有三个女子,十几里路,也确实不近。
说话间老人的孙女晾完衣服,她进来看向南芝,眼底炯炯,她开口问:“姐姐,你也是捕快?”
南芝点点头。
“好厉害!”小姑娘自来熟,坐在南芝与老人之间,托起南芝的手掌,崇拜道:“那姐姐武功一定很好吧!”
南芝:“会点拳脚功夫而已啦。”
“奶奶我想学这个!”
南芝、老人,还有酣睡的某人:?
“我每天都有努力强身,虽然不会武功招式,但是我体力好,力气大,还能吃苦。”
南芝求助地看向县令大人,那啥,县令直聘,收不收只是他一句话的事。
静默良久,那个把自己当浮雕的县令大人开口问:“几岁?”
“十四。”
“太小。”他无情拒绝。
老人这时也过来打圆场,拉过自家泪水已蓄上眼眶的孙女,语重心长道:“没事没事,年纪还小,咱就过几年,等身子骨再结实些再去。”
“好,好的奶奶。”小姑娘倔强抹去眼泪,愧疚地对南芝道:“对不起姐姐,我要想当捕快才让奶奶把你留下来,我利用你了。”
不知怎么开口安慰的南芝:“没事…”头一回见家里支持当捕快的女子,更是不解县令大人怎么会拒绝的这么干脆利索。
老人犹豫着上前,将南芝拉去房间,小声问:“是因为老婆子跟大头的事吗?”
南芝赶忙否认。
“那是因为啥?囡囡从小没了爹,一心想当侠女捕快,保护这个家。”老人说着,深深叹了口气:“也是老婆子我心急,昨日一听说大头是要给你找后妈,就忙不迭将人赶走。”
一听她说完这话,南芝眼前一亮,强压下心底的卑鄙感,试探问老人:“李叔毕竟是县衙的老人了,若是一家人,怎么也能说上两句话。”
老人忙摆手:“可不敢,不能高攀。”
南芝弯眉轻笑,“我们家就两个捕快,阿婆是怕我们高攀不成。”
从交谈中,南芝得知刘阿婆早年丧夫,中年丧子,幸亏她手艺好,还有个体谅她老人家的媳妇。虽说是因为外界都传她家克夫,早早丧偶的媳妇也没人敢上门求娶。孙女十四岁,过两年就能嫁人,到现在也没人问过她一句……
“是要换个地方生活的。”老人也说。
但她也强调:“我与你大头叔的事,都那么多年了,过去了,那便算了,不要再提。”
在小姑娘恋恋不舍的目光注视下,南芝跟东方潜离开了这个家。
等走出她们视线范围,南芝不解问:“十四也不小了,有些山里,十四岁的姑娘都嫁人成家了。”
“嗯,你也说是山里。”他拿着玉牌走在前面,语气平淡无波。
“我们是县城官衙。”
“县衙除了你跟今日新来的,可还有别的女子?”
南芝一愣,瞬间了然,县衙多是从京城来的年轻男子,心性不成熟的小姑娘,容易被撩动春心,是有点道理。
“可我与明雪,也未对其他男子动心。”
“她今日刚来。”他继续平淡陈述,“至于你。”
县令大人轻咳两声:“有段从星整日谣传你我关系,谁敢与你亲密相处。”
过了会儿,他略带愧疚道:“我们大概年后便会离开,届时,你……便可消除这些烦恼事。”
“作为赔偿,段从星那笔不义之财,便悉数赔付给你。”
南芝抓到重点:段副手真收钱了,他们年后就走。
“段副手叛变,你不处置他?”
“放长线,钓大鱼。”
说话间,二人已经走到村尾。
这儿地势平坦,无风无波,入目是遥远地方的连绵青山。
县令将玉牌举高,对向群山方向,也不见玉牌有任何异常。
玉牌的前主人南芝:……
“去南山观。”他说。
“哦。”南芝点头,转身往回走去,回去牵马匹。
等二人回到老汉家,妇人匆忙出门,问二人:“二位捕快大人,可查出什么了?真的有邪灵作祟吗?那这玉牌,以后可还能镇宅?”
南芝摇头,耐心解释道:“婶子莫要担心。这事蹊跷,等事情处理完毕,我们县衙也会派人亲手归还玉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