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神无用

的念叨着“土地爷爷显灵了。”

李照宸眉头紧锁，她的眸光落在一座泥土房上，火堆里焚烧着这些人家积攒了一年的或者多年的积蓄，而这些人身上穿着都或多或少的打着补丁，妇人身旁携着的小儿头大肚子大，但双颊却深凹，两眼无神。

“走吧”李照宸突然拉着袁天罡的手腕，转身往回走，她原本应该有些什么期盼的心在此刻变得落寞，好似蒙上了一层灰。

袁天罡似有所感，只是任着李照宸牵着他往回走。

一声爆竹响，身后传来的是众人惊喜的呼喊

“土地爷爷显灵了，我们来年有好日子过了！”

李照宸有一刹那的停顿，她身后就是热闹明亮的大路，她眼前的就是只有稀疏灯火的小路。

“才不会显灵。”李照宸嘟囔了一声，心中的感觉越发清晰，她知道是为何了。

“公主。”袁天罡抽出了手腕，轻轻的揉了一下李照宸的发顶，似是叹息也似是认同“这样的乱世之中，清醒的活着又何尝不是一种痛苦。越是在这样的环境中，人才越需要有信仰。”

李照宸莫名的想起每次三哥出征之前，阿娘都要为三哥向菩萨求平安符，这也许是所谓的信仰，但三哥最终也只有一具棺椁回来。

“如果”李照宸扭头望了一眼还在欢呼雀跃的百姓们，又望向袁天罡的眸“如果真的有用”

靴子踩在雪上发出咯吱一声，袁天罡从怀中掏出火折子，小路上又多了一盏亮。

“那我就不会在这儿了。”

如果求神拜佛真的可以将心愿实现，那又怎么会有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