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不酬勤

10

对于为高天璨工作的缘由，陈默是这样解释的。

“反正我身体也不好，来回奔波半个月打零工还要倒贴医药费进去，还不如省事点，就这样了”

“就这样？”，显然陈南真是永远也理解不了的，“你就这样给一个莫名其妙出现的人打工”

“不然怎样？你养我？呵！你养我我还不想呢，我不想看人脸色”

陈南真无言以对。

陈默也没什么想多说的，只是扔下一句“要是你实在看我不爽就报警抓我”--来以绝纠缠。

但这之后的陈南真却表现得很奇怪。

她也不懂他怎么想的。

她已经摆明了不想跟他再接触、在做见不得人的事了，可他却依旧我行我素，人前人后照跟不误。

她指责他，他就说想和她在一起。

她怒骂他，他就说自己正为了她好好赚钱--“你不是说没有哪个女人不爱钱的，也没有哪个女人不爱花钱的嘛”--堵得她哑口无言。

到最后陈默只好无视他，反正在自己要去工作的时候，高天璨会派人“保护”她的。

陈南真却反而质疑她的态度。

“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呢？我是真心想和你在一起”

“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也有识人之名。你最讨厌的就是我这种人了，尤其我这种性格”，陈默不屑，“所以说，你要是老实说出原因，我或许还能对你刮目相看，反而成全你了也说不定，可你要是这样戏弄我的话，那我们真没什么好谈的”

“好吧！”，陈南真瞬间坦然，“我是为了南远和南竹才这样做的”

“反正我也没什么特别喜欢的人，他们很喜欢你，你也能帮他们变好，我想我也能支持一点你过你自己想过的生活，一切都很完美，只不过这需要我们在一起才能把这一切合理化而已，为了避免更多的麻烦”

“所以你是抱着一种牺牲自己拯救苍生的奉献精神来跟我说这件事的吗”，陈默不敢置信地再确认了一遍，“就为了你弟弟妹妹你就要和我在一起？你不用这样做我也会好好对他们的”

“可是一辈子的话就不能这样要求了--再说了，你不是也不想做现在的工作吗？等我能养起你的时候到时候就不做”，陈南真爽快道，“就当是个交易，你好好对他们，我也会好好对你的”

“你让我感觉想死”，顿了很久，陈默才说出这么一句。

“我还以为你会感动的........嗯，那要我帮你吗？”

“还是算了，我知道我的离开在某些人眼里只会是个笑话而已”

“那你如果不打算死的话，还是考虑一下我的交易吧”

“谁知道你什么时候才能养得起我？对我来说根本没好处的赌约，我才不.......”

“但那至少有希望不是吗？”陈南真轻声道，“如果你不赌的话，就真的一分胜算也没有了--所以”

“你跟不跟我赌？”

“赌，就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