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敏
,时间又这么短,怎么核实得过来?” “秦队不是已经排除了大部分人?” “户籍可以改呀!南方人都长得差不多,谁分得清谁是那个什么长板的人啊......”,宋明辉脸上也是肉眼可见的急切,“要是再给他们跑掉.......” 一听到“长板”这个名号,文屿兰良好的记忆力就自动连接上了脑海中的某些记忆,那是一个蛮宝贵又可笑的经历,所以她的嘴角忍不住勾了一下,只不过她还顾忌着这在外面,所以并没有表现得明显,只仍静静地等待着。 但没想到这勾唇却刺到了最里面坐着的人。 秦慧毅猛地站了起来,高大挺拔的身姿踱步而来,虽是笑着,但声音却不容拒绝,“文女士是吧?劳您久等。您也是刑警专业毕业的,想来我们现在碰到的难题对您来说也是小意思,这样吧,您帮我们出谋划策一下,我们也才好腾出手来把您的笔记本还了” 这一顿“夹枪带棒”的话下来,连正在忙着核对信息的宋明辉和小女警都察觉到不对了。 文屿兰的眼眶瞬间就红了,太阳穴也像被几个大锣的声波给冲击了似的阵阵发疼,但她只能咬紧牙关,用力地眨了几下眼睛,以免眼泪掉落。 “太.......抬举了......”,可怜她全身的力气都在控制着不要落泪,发出来的声音却语不成句,明显裹着哽咽。 “秦队......”,本应着急核对信息的一男一女都震惊地看着他们,似乎想说什么,可却并没有什么立场,所以只是看着。 “怎么,文女士不想帮忙?”,秦慧毅哂笑,“你刚刚一笑我还以为你胸有成竹呢,呵!”,说着,秦慧毅摇了摇头就转身要回座位。 “我可以” 然而就在秦慧毅转身的瞬间,站在门口的人突然开口了。 那个人全身发抖,垂在身侧的两只手也握得紧紧的,但目光却很坚定地抬了起来。 她没有看秦慧毅,而是转向那两个呆愣着警察,喉咙沙哑,“不介意的话,我可以试试” “就这么简单?”直到走到证物室门口,宋明辉还不由地喃喃着,边走边不可思议地看着文屿兰,搞得文屿兰这般内向的人简直不堪其扰。 “文老师你怎么会想到这一招的呢?”,在不知道第几次回头看她的时候,宋明辉决定打破砂锅问到底,“咿,难道这是你的特殊能力?讲个笑话,就可以分辨出谁哪个地方的人?额,听声音……嗯,好像不对,难道就只是因为那个一点也不好笑的笑话?” “是的”,文屿兰神情恹恹,但还是勉强打起精神回答,“你们不是只要找出谁是那个长板的人就够了吗?我在长板待过几年--那个“红娃娃”的笑话只有当地人才听得懂,所以.......” “噢,原来是这样”,宋明辉恍然大悟,“难怪你出来的时候,说那个笑的人就是我们要找的人--这可真是.......”,宋明辉努力思考一下措辞,才笑吟吟地补上一句,“太精妙了” 文屿兰却连连摆手,非常不敢接受似的,“凑巧凑巧.......”,顿了顿,她又紧接着开口,“那麻烦你帮我拿下笔记本,如果可以快点的话就更好了,我怕赶不上末班车” “哦,是是是”,被提醒了的宋明辉连忙看了一下证物室的门牌,然后手上动作加快,打开了房门,“不好意思,那请你稍等下,我很快出来” 文屿兰点了点头,“麻烦了” 宋明辉倒是如他所说的,很快就出来了,递给她笔记本的同时,还边帮秦慧毅“找补”了一下。 “额……那个,文老师你不要介意啊,我们队长就是一心扑在工作上,情商有些……” 宋明辉明显还有话没说完,可无奈迎面有几个同事走了过来,一下迟疑间,文屿兰拿了笔记本就“体贴”地告辞了。 “不会的,谢谢!那您忙,我先走了” 走出警察局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华灯初上,街角的风却已经开始肆虐。 文屿兰一头灰白的齐肩短发被吹得乱七八糟,冰冷从脖间、领口、脚踝的缝隙灌了进去,只让人不禁下意识地打了个颤儿。 呵!多么麻烦的世界啊,不是吗?连回去的路途都那么遥远,遥远得像是到达死亡终点那般漫长--让人热泪盈眶,却又无可奈何。 在警局门口站了片刻以后,文屿兰这才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把自己裹了起来,然后朝街口走去。 还得转三趟车,她得抓紧了。 下班的人很多,乌央乌央一串一串地像是被固定好的烤串。 文屿兰特意错过一辆车后,又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