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记
离情 初春三月草盛里,长风驭空觅天萝。 翠珠细密枝头挂,玲花泛滥满墙爬。 雨霜渐落扶瑶风,清愁渐起眉梢后。 如画尽失苍山下,如情湮入涛海中。 如果你觉得我丢脸,可以装作不认识我,但请不要背后说——不然这让我在也听到那些话的朋友面前怎么对你? 要是一如既往,显得我很虚伪,可若跟你发脾气的话,又显得我无理取闹……生而为人,这点最基本的礼仪,还是要一起遵守的。 毕竟你有你重要的人,我也有我重要的人,如果真的到那一步的话,其实什么都不用说,谁都懂得。 这世界上有很多东西,是靠人力无法感知和解决的。 就像我不明白为什么,蝉鸣声会突然炸裂在我的头顶,挤压得我的心脏都难受起来,而又是为什么,我的眼泪又会从眼里掉出来、悲伤的时候为什么会掉眼泪、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时为什么鼻涕会流出来、为什么在想要平复心情时鼻子却又会塞得难受? 我这一辈子应该都不会知道答案了——或许说我可能知道答案,但却无法解决。 我这一生都应该过得这般凄惨孤独。因为我性格古怪,也没有结婚。我虽不是我伴着他人的期待而生,但却应该按照他人的期待而活着——因为那该死的爱——我既不可能违背我的意志,也不能忽略妈妈对我的爱,所以只好这般痛苦地活着。 我讨厌等待。 在等待的时候,我会看我身上的所有器官——比如我的指甲,我会细细地数它上面的纹路——如果我的灵魂可以和我的身体分离,我也会想数数我的睫毛,看看我的眼睛,和它里面的苦恼,然后越飞越远…… 我会看着我自己站在这块并不广阔的土地之上,在那茂密的阔绿叶树之下,站在破旧的公交站旁,靠着干巴坚硬的树干,听着那断断续续传来的歌声——那痛苦好像非常巨大,但从外面看来却只有一个小小的点,像是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悬浮在与他人隔绝的空间里,然被久远地忘却以后,一转头来,却已经化作一捧尘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