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真瑜
/br> 因为女人就像蚊虫一样,在这世上是微不足道的存在,不是每个人都会那么好运,会被当作眼前的珍珠,大多数的女人在进入一个家庭后,便已经是蜘蛛网上的猎物了,最多只留下一具躯壳。 所以说姜真瑜很怕,她不觉得自己能为他人付出到如此地步,所以说也尽力去避免了--多年前她还曾想过,要不要留下一个孩子,只不过后来想想,要怎么和她的孩子解释,为什么你没有爸爸,或者说为什么我们家和别人不一样,就头疼的很--难道她能说,是因为你的妈妈和别人不太一样吗?光想想就别扭得很,还是算了。 所以这也是为什么,她会来这里的原因--她讨厌见到人,只不过说起来,她是讨厌自己、不想拿这副面孔去见人罢了,可没办法,她只有这具身体,灵魂却无处躲藏,所以如果只是偶尔见见陌生人还好--要是见到认识的人的话,实在不好释放她的灵魂--毕竟她也压抑好久了。 其实有的时候,她想说些什么,可是当她发现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说的时候,她也只能眼睛看向别的地方,身体控制不住地轻微摇晃,到最后连一个可以倾诉的人也没有。 也像某一天,因为那么多事情纠缠着,她想看一下雨有多大,然后伸出窗外去看,突然想着,要是跳下去就不会那么烦了.......不过其实到现在也还好,找个理由活着也挺不错的,就譬如不想到时候死去的时候还是单身,一定要好好谈个恋爱才是--如果要是一辈子不谈恋爱的话,那就可以永远活着了.......呵,真是搞笑的想法对吧?不过不管好不好笑,有用就够了。 而且最关键的也是,她的心脏不好,想来这辈子也不能做过多的剧烈运动,享受不了什么相交的美好,所以一辈子也只能一个人老去了--毕竟一对男女相爱的话,很难不去考虑身份、经济、生育,和一些材米油盐的事情,又不能真的像同样性别的人一样,外界的压力只会成为他们/她们情感促进的添加剂--所以她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了。 是以,基于以上种种原因,姜真瑜一直都是个随便的人。 她不讨别人喜欢,也不喜欢别人的讨好,相反的,她似乎还很喜欢融入现实其中以掩饰自己的反常,所以她在外表现得一向是工作干净,生活上却很邋遢--好让人丧失对她工作属性以外的关注,她也可以更舒服一点。 在摔下山坡的那件事过后,姜真瑜后来是有一点感觉到羞耻的,可是那羞耻对比起生活来说不过尔尔,所以她也没放在心上,只是照常生活而已。 那之后,姜真瑜和兰帝也全无交集--不过这么说的话,也并不完全准确,因为在这个社会上生存的人,每个人都是息息相关的。 就像姜真瑜是拍四减一级片起家的,虽然真的只是负责拍摄的,可别人一说起她,还是只会说,她姜真瑜是个拍四减一级片起家的,如果姜真瑜真的是本国人的话,那么这肯定不利于一国的形象--尤其是像他们这么禁欲内敛的民族,可正因为她是别国的人,所以才可以在他们国家这样如鱼得水--虽说他们看不起她,她也觉得他们有些假模假样,但他们都相处的很好--所以说,即使她和这个国家的大多数人都没交流过,可他们中绝大部分的人,却购买过她导演的作品,而那让他们血脉/卉张的场景,也是她一一布置而来的,就连这些片子的收入依法纳税上缴后,她其实也和这个国家所有的一切都密切相关了--是以说,她和兰帝也并不是全无交集了,只能是说在某些层面上没有交集而已。 只不过唯一除了那次,姜真瑜在运动的时候,突然接到一个陌生电话--她本来没想接的,可是脑袋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就接了起来。 “喂,是谁?”,姜真瑜只喘着气。 而似乎被这一声声惊人的喘气声给吓到了,电话那头的人瞬间忘记要说什么一样,只是静止着,没有一声言语。 姜真瑜不耐烦了,“你现在什么事?” 许是那语气有些严肃,于是电话那头的人就忍不住开口;了,“我现在石更了......” 姜真瑜一听,唇角不免勾起,不禁冷笑一声,径直挂断了电话--谁听到这种话不生气啊! 不过毕竟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所以也没必要多想什么,所以姜真瑜还是决定继续运动。 只是活动着活动着,姜真瑜陡然想到这个陌生来电背后可能隐含的危险觊觎--这倒不是说她自持美貌什么的,只是这个世界对于女性向来就有些不太公平--就算她现在坚持锻炼得这么好,可其实在大部分人面前却不堪一击...... 而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多年前某个冬夜里,街角那一户不知名人家的家暴响动,和那一声声少女无助的哭泣--那一切都让她想吐并感到心惊胆战,于是她只好连忙一个人回到住的地方,默默地等待时光静缓,不再紊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