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宇兰
人的关系更僵了吧? 看来蓝域利还得感谢他自己良好的品性呢!蓝域利笑了一下,眼里克制着没有流露出其他情绪地笑意吟吟。 “那你觉得我是说真的吗?”,文宇兰看着他的眼睛一闪,回过神来眉头微皱,抿着唇还算良善道。 “你自己知道”——这意思就是不信他的意思了。 蓝域利放在膝盖的手不禁掐了一下自己的掌心,却并没有很明显。 然而,接下来不论蓝域利和她说什么,她都只是点头,或者笑笑,又打开自己的其他资料似不经意地看着,其实却没有表面上那样的认真听他的话。 文宇兰就是这样“惹人厌”,蓝域利心想,她装出一副悉心受教的模样,可其实只要她认定了隐瞒,无论谁怎样抨击她,她就是那样都不说话了,一句都不说。他却无可奈何。 文宇兰不自觉地扭动一体,在这寂静地会议室里发出几声脆响,然后她的手却不由地往膝盖上揉了揉,眉头皱着,似乎在隐忍着身体的疼痛。 觉得没意思了,后来也一直没说话的蓝域利看在眼里,不禁心里一动,忽然想起了他这副身体可示弱的用处来了,然后他略略调整姿态,又开口问道,“嗯,那你有想过自己以后会是怎样的吗……我是说……”,蓝域利欲言又止,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 他对他染上的病难过吗,也是难过的,只不过他所受的教育给予他的骄傲,不允许他以此作为博取别人同情的媒介。所以他想让文宇兰看在--他在看得到的有限日子里存活的面子上,好好和他说话罢?可仔细想想,其实文宇兰好像又没必要,是他自己明明知道文宇兰不怎么想和他玩,却硬要凑上去和她一起玩的样子。 结果文宇兰不稀罕跟他玩,他就想利用她的同情心,让她不得不因为他时日无多而和他说话……自己简直就是妥妥的一个变态!蓝域利不禁黯然的想。而果真的如蓝域利所想,文宇兰听到他这样说,果真不动声色地摆出架势来要和他认真对话了,也不是什么安慰的话,就只是如他所愿,和他认真起来说话而已。 “我从不会多想以后的日子,因为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的。不过我倒是对未来总有一个想法——我宁愿死在黎明的的第一束阳光里,当那光照在我的脸上,所有人都开始新生,我却死在我意识之流里的孤舟上,飘飘荡荡,再失去意识……其实只要有人记得,那便不算消失,只不过是以另一种状态的存在而已” 文宇兰看了一眼蓝域利,如是说,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是宽慰自己的“永生”吧! “呵”,蓝域利笑了一下,却有些苦涩,想问文宇兰会不会在自己死后记得自己,却是觉得突兀,所以没有说话。 文宇兰见此,倒是难得地解释了起来,“你要相信,我这个人很有不随意指责的优点。真的”,文宇兰强调了一句,“嗯……说实话我是支持死刑的,因为如果如果我做错了,剥夺了别人的权利,那么我也应该以死谢罪” 蓝域利也勉强打起精神,总不能让自己好不容易用的招数浪费了。 文宇兰不知怎么就和蓝域利胡天海地的侃大山起来了,可能是怕他一个人尴尬吧! “我也不支持乱性——毕竟,就如同一支冰棒,不同的年龄阶层的人嘴里都含过了,再给你你要吗?反正我是不要的,都是人体的一部分,实在不应当如此区别对待……” 文宇兰滔滔不绝地说着,难得的是蓝域利也能接得上那让文宇兰也觉得自己并不会后悔和他如此说,就更加放松自如,蓝域利也就这样借着机会和她熟起来了...... 然后就在其他人不知道的情况下,蓝域利练就了可以听到文宇兰真的生气时暗暗骂粗话的一面;也可以在文宇兰在所有人面前飞快吃完饭后,拿她装汤的碗打汤的特批;更是在他说出“我要瘦成一道闪电”,来逃避哥哥多他多吃饭时,获得文宇兰凉凉的一句“一道闪电四米宽”的善意嘲笑…… 这些,虽然令人惊疑,但无疑都是文宇兰对亲近之人会做的事。即使蓝域利不同于沐森林,不是文宇兰真心可以一辈子会尊重,注重的朋友,但现在起码在他被艾滋病侵吞生命之前,文宇兰会对他挺好的,虽然无论是形体还是精神上也还是有距离,但总比其他人更有距离的好--这令他十分感激。 在文宇兰还没深入调查,有关李佛松那次行踪假消息的时候,那边张氏酒店的搜查结果又出了新消息——原来酒店的地下室里竟然发现被囚禁的一名少年,只不过和李佛松案无关。 文宇兰出面,才查探出那原来是张家的大夫人生的张伯贤,张季贤,张潇潇做的事情。而也在好不容易所有资料都齐全的时候,才有了上门去请那三个人进警局教育一下的资本。 因为以往有这种事的时候,富贵人家都是直接塞钱了事的,可张潇潇莫名的不屑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