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鬼柳
变动……”。 朱鬼柳自己说着说着有些说不下去了。 当初要她来不就是要随身保护着,以防备她手下保护理间的人被策反发难时、她能第一时间挺身而出吗?可她现在却用理间深秀当初说信任她的话,来堵他的嘴,简直就是无赖! 不过理间深秀还算温和,目光灼灼地看着她,想了一下,还是勉强接受了她的这个说法。 接着就将两人沙发的另一边台上的红酒递给了她,郑重道。 “五个月前,你救了我,我很感激你,但我也失去了很多得力的手下,比如鱼玄的孙子……”,理间深秀顿了一下,似乎在等什么。 朱鬼柳心里就疑惑起来了,他这到底是想说感谢,还是让她赔罪?理间深秀挑了挑眉,“主犯是谁,我们还没有查到,但就我个人而言,我很谢谢你”,他提起酒杯向她示意了一下。 朱鬼柳却是有些不好意思地皱眉,有些为难,“对不起,我最近还在服药,不能喝酒的”。 理间深秀目光一敛,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笑着从旁给她拿了一瓶瓶装奶喝,而他的手还伸举着,是碰杯的姿势。 朱鬼柳这下明白今天是必须要这样做一下了,所以立即拧开瓶盖,和他碰了一个。 现在的天离那天鬼节过去已经五个多月,快十二月末,的确已经很冷了,一瓶凉嗖嗖的奶下肚,身体还是挺不舒服的。 而且二层地龙温暖,加剧了那种内冷外热的头晕目眩的感觉,朱鬼柳简直都要趴了下去,偏偏理间深秀还和她说着有的没的,好像不是很重要的话,但又必须听到样子。 朱鬼柳硬是强撑着,并没有倒下,直到最后,听到一句走一下吧,朱鬼柳以为自己能走了,于是向他欠了欠身,起身离开。 待走下楼梯,才发现理间深秀也跟了下来,她皱眉疑惑地看着他,理间深秀也不确定地看她,“不是,说要去散步吗?”。 朱鬼柳心里就不由地翻了个白眼,哪有这种天出去散步的?恨不得一辈子都呆在同一个地方的她,要是这时候还想去散步,那还真是鬼上身了! 只不过毕竟是王子嘛,朱鬼柳忍了忍心头的火气,也还是转身跟着去了--只是那种本来以为只有一百个台阶的任务,封顶时却发现还有一千个台阶要走的挫败感一直围绕着她,让她的脸色有些肃穆,却更加困倦起来。 出了门,好不容易,朱鬼柳被冷风吹的有了些精神,理间深秀陡然问她个很私人的话题--怎么就选了走司法这条道路。 毕竟只单纯因为那个忘恩负义的西国女人的话,那朱鬼柳也未免太容易受人影响了些。朱鬼柳倒也想了想,有些迟疑。 “可能是因为司法的权威吧……这样所有人制订的秩序,只要我也是个好人,那么如果我又有不想做的事情,没有人能够勉强我……”。 朱鬼柳说着,想起她父母的婚姻,眼睛也变得很深沉起来,就像蓝色大海一样。而且很难得的是,就算她那样令人难受的犹豫,一闪而过的怨愤,也在她线条性圆润的五官下,让人看的顺眼起来。 朱鬼柳和理间深秀并步走着,却有些摇摇欲坠。往常她不会这么漫不经心的,但今天却不知为什么地,她的脑袋和思维仿佛都不受她控制似的上蹿下跳。 她一面想着她最近听到的消息,之前和郭斯嘉说过的,可能会被代理人取代的问题,有可能她需要重新开始新的交际--这点相对另一个消息的话还不算糟糕了,因为郭斯嘉据说那个她曾经救过的,却反而骂她是司法败类的西国女人,调来了她的警局工作。 朱鬼柳简直不明白了,当初她不是千辛万苦求她帮助,然后从西国逃出来的?怎么现在却以交流者的身份来到这里! 朱鬼柳心里委实不想再见到她。而且又加上郭斯嘉的缘故--因为郭斯嘉那天要脱口而出的话,朱鬼柳是清楚的。 她从前也不是没暗恋过人,只不过喜欢了,也没改变,只是心里有些波澜善意涌现而已,是以从来也没有任何行动,只有自己知晓罢了。有时她也会想说要不要试着去尝试一下,可到最后,千思万绪再怎么有意义,轮到她要做时候,也只是又付诸东流而已。 而她本人也不曾对异性有什么别样的渴求,或者观念需求,所以并没有很大的心理波动走过--毕竟在她人生前十多年里,在她家的老人去世之前,她也不照样一个人过得好好的,即使孤独也并不需要别人陪伴? 而且她知道自己的个性又很霸道,只要不符合自己心意的,总是难以忍受的,而她又知道这样的霸道对别人不公平--即使有人愿意这样对她付出,无法同等回报的朱鬼柳却是从不敢接受的。 所以那么,巨大的问题又来了,就算她可以忍下那个西国女人,那她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