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慈希华
到了大厅所有的角落,莫名地让宗慈希华感到面如火烧。 宗慈希华沉默了很久,嘴唇几次三番动了动,却没发出声音。 不过,最后她还是说了一句,“那让二十四岁以下的回去......” “不,我们想要为这个国家、为总理您奉献,请不要拒绝我们”,最左边一列年轻的领头男人如此说道,然后接着,他那一列队,和最右边年轻列队的女人也都齐声--“我们想要为国家、总理奉献!请您不要拒绝我们” 按照以往宗慈希华的个性来说,话被人堵了,她铁定是不理,或是转身离开的,毕竟她现在不是个会为别人犯的错而让自己难受的人。 但他们那么一喊,宗慈希华反倒慌了。 她的身体晃了一下,然后堪堪扶住了栏杆,似乎是心虚了一下,莫名其妙地,她说,“吃夜宵吧......带他们下去住......” 宗慈希华挥了挥手,眼眸垂下,一副并不想再多言的样子。 总理府配备的管家在接到宗慈希华的指令后,带着手下,将人安排到离主楼最远的南边住房去了。 而在几乎一瞬间空荡的大厅里,宗慈希华也不在意还有因此而起身保护她的孙孝昭、和其他佣人在,她直接看向管家,一步一步走下来地质问。 “是你说让我自己开心的活着,你说你会帮我的,所以我才走到了今天这一步,可最后,你却背叛了我” 宗慈希华目光充血,又泪光隐现地包裹着愤怒和某些不知名的情绪地站在管家面前,说完了这句话。 “我是为你好......” 管家在宗慈希华的目光逼视下不由地开口了,孰料宗慈希华却是一听到这话,转身就走。 她径直上了楼梯,回到房间。 一阵风似的飘过,宗慈希华急速走到办公桌后,端起刚刚管家所托、厨娘做上来的蛋糕,转过身朝着夜色漆黑的窗口,就要扔出去。 窗外透进的凉风习习,宗慈希华的脸上干涸得却似乎有皲裂的痛楚。 但她睁大眼睛看着那怎么看也看不清的夜色,很是担心一旦投入,就再也找不回的痛楚,所以只是停顿。 不明所以的厨娘得到允许进来,第一句话就是要收回之前的盘子,宗慈希华还以为是什么,她竟要深夜上来--虽然是自己的要求--因为她无法忍受自己的房里还放着脏盘子,而她也不习惯让人随意进出她的房间自取--才要厨娘过一会上来取的。 一股浓浓的疲惫与嘲讽之心涌了上来,宗慈希华所幸叹了口气,伸手拿起了盘子上摆放那个的叉子,“你等一下......” 宗慈希华这样说着,以叉为刀,三两口塞完了切片好的一片精致的蛋糕,然后听不清喉咙声音地吞咽了一下。 “你拿去吧!”,随之而来的是宗慈希华伸手递过来的盘子--一干二净。 而当厨娘走出这壁纸繁绣纹华的房间时,隔着不远处,她听见宗慈希华落锁的声音,然后从走廊缝隙下透出的光亮也随之熄灭。 夜风传来一阵叹息,正如时光悉悉索索前行。 在除夕夜过后的隔天,除了宗慈希华在早餐的时候,跟立在一旁的管家说了那句话后——“我是不可能和一个不熟悉的人在一起的,所以我每天会和他们每人吃晚饭——在草坪那里……湖边的草坪那里,如果我有事会往后顺延——所以到时候再决定”。 这之后一连到金珀玉闹别扭回来的正月八号,她还是没和管家主动说过话。 早餐是宗慈希华和孙孝昭一起吃的,因为她似乎还未她那天对他的惩罚而感到抱歉。 而孙孝昭也坦然接受——毕竟宗慈希华可是那种一旦觉得自己的歉意弥补后,就绝对不会再让步的人,所以反倒没必要因为这个,而让她注意到自己。 “您吃不出来吗?这道汤里的酱油那么多”,孙孝昭皱着眉咽下喉咙里的东西,伸手让人将厨娘喊了上来,“您再怕麻烦也不能这么省事的” 孙孝昭郑重其事的模样,让宗慈希华有些茫然了一会,偏偏他还看着自己放在嘴边的勺子,一副这种水准的吃食怎么能进您的肚子里的那种表情地望着。 大厅那么多人看着,宗慈希华只好顿了顿,放下了勺子,双手环胸,一起坐等。 年轻的厨娘很快上来了,一上来先向宗慈希华问了声好。 宗慈希华点了点头,任孙孝昭“自由发挥”。 “你怎么进来的?连最基本的调味都不会!这汤的酱油为何放得如此多?你不知道总理的身体要清淡饮食吗?每日的营养食谱不是有定例在哪吗?又不是让你自由发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