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慈希华
手臂。 管家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宗慈希华抬头看他,微微笑了,“你也觉得我可恨吧!他们是为了救我才牺牲的,我却把杀他们的人还给月国了......但是有什么办法呢?这世界上的很多事情,本来就是说不清的” 宗慈希华的大拇指不由地蜷起来,抠了抠食指,“我是因为和我爸爸打赌输了才会来到这里的--他说他那一辈子没给别人真正作过什么贡献,只有慈善而已,所以他希望我能帮助更多的人--即使我自己连自己都救不了也没关系,因为只有那样,我的人生才不会像他那样,因为只爱着一个人,就全部毁灭了......多傻啊!就算我做到了,他又有什么好处?也看不到” 说着,宗慈希华起身走进卧室,淡淡地说了一句,“你该休息了” 风从刚刚宗慈希华起身背后的那个窗口灌了进来,断断续续,冲散了她的话语,和管家的回答。 是夜,静寂如斯,宗慈希华入住总理府的第一夜,就这么过去了。 宗慈希华是从不相信别人的断言的。 她的父亲曾这样和她谈论过爱情,“以后你也会的,会喜欢一个人,爱到深刻处会愿意为他放弃生命、自由和任何一切你最宝贵的东西......” 宗慈希华打断了他,“我不会,我只会为了你和那个女人死去,别的人,任何人都不会,因为其他人没这个资格让我付出”--现在想来,这其实也是断言的一种。 宗慈希华有一个很好的品质,那就是不会把自己不喜欢做的事,强加给别人--有种表里如一的一致。 她回想那句话后,反思了自己。她最讨厌别人打断她的话,而她也打断了父亲的话,她最讨厌别人说某些明知道不可能,却还是说了的绝对的话,她也说了。 但她宽恕了自己,并没有觉得自己在这件事上不可原谅。因为她觉得,那是因为他的话涉及到了那个女人的缘故,她虽然克制自己的情绪保持一致,但这种情绪的浮动她还是可以允许的,所以即使父亲去世过后,她伤心欲绝,却也没觉得在这件事上有值得后悔的地方。 而至于为什么说,那个女人的影响对她来说如此羞愧,又是可以原谅的原因,只是因为那个女人是她的母亲而已。 因为某些特殊的原因,宗慈希华从不提她的母亲。也有人以为她讨厌她的母亲,所以说她母亲坏话来讨好她,不过在挨了她狠狠一顿教训后,就没人敢这样做了。 但宗慈希华会表现得如此矛盾,谁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像她私下流出的童年相片,从第三张后就再也没有笑脸的那样,真实的原因只有她自己知道。 如果潜意识的欲望,能用理智征服,那么我无所畏惧。 当清晨的阳光漫过窗角,渐渐溢进来的时候,睁开眼,只要一想到白日沉重的现实阴暗,就很难让人从睡梦中清醒过来。 宗慈希华睁开眼的时候,就是类似这样的情形。 她捂了捂眼,好半晌才坐了起来。 时间还很早,才六点多一点。 房间很小,尤其是加上了她要求的透视家具,更加一览无余--这个房间还是宗慈希华自己挑选的。 总理府二楼有很多房间,有最大的主间,以前的总理二楼还配备专门的人照顾,所以也有走廊尽头很小的隔间--宗慈希华挑的就是这个房间。 不过即使是小,但对于普通家庭来说还是正常的,配备设施一应俱全。 宗慈希华就是在这样环境中醒来,走进浴室,然后开启她新上任的一天的。 但这注定不是个平凡的一天。 因为宗慈希华的车才开出总理府大门的时候,就碰上了一排穿着士兵服的队伍在那里立着牌子,无声地抗议,而一旁还有颤颤巍巍相互扶着哭泣的家属老人,举着昨天在刺杀中死亡战士的遗像在风中哭泣。 宗慈希华唇抿了抿,别过了眼,看向另一边--看来他们的动作很快,已经知道了原委,所以才有了今天早上的这一出。 宗慈希华应该感激的是,他们还算懂事,没有把记者也给放进来,不然的话那她还得下车周旋一番。 “你也太自私了吧!利用那些士兵的死来和国外人谈条件,掩盖了事实,还把那些仇人放回去……你的良心不会感到不安吗?” 在走廊的拐角处,孙孝景这样堂然地问堪堪才到政府大楼的宗慈希华。 “你是为了获得助力,打击我们吗?自私的家伙”,他走近了一步。 “还是你这个人也贪钱,想要那巨大的利益?势力的家伙”,他又走近了一步。 “或者说你是想获得所有人对你治理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