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我往
....”
“说!”
孙福海吓得身子一抖,带着哭腔道:“陛下恕罪,今日早朝时老奴见章台章大人神色不佳,想他一定是因着昨夜的事一夜没睡,便自作主张将您赏的千年人参送给了章大人。章大人还年轻,可老奴已经老了,千年人参用在老奴身上,也不过多延几年寿命,若是给了章大人,还能多多为国尽忠,请陛下恕老奴不告之过。”
皇帝听了,神色黯然:“是啊,老了,咱们都老了,朕不怪你,一会再去领一根老参吧,你陪我这么多年,怎么能连一根人参都要让给年轻人呢?”
“多谢陛下。”
“行了,起来吧,对了,昨夜大理寺出了什么事吗?”
孙福海低着头:“这......倒是有一件案子,但是陛下您听了可别生气。”
“到底怎么了?有话快说。朕最信你,怎么连你也支支吾吾的了?”
“是,是这样的,昨夜雪华苑突发爆炸,火药来源不明,幸好爆炸范围小,无人伤亡,大理寺已经为此忙了一晚上了。”
“荒唐!”皇帝一把将杯子摔在地上。
“陛下息怒啊!请陛下保重龙体。”孙福海忙又跪下。
“章台呢?让他过来。不,让太子负责这件事,快去传旨!”
***
太子府。
孙福海将圣旨交到太子安明的手中,语重心长地交代:“殿下,陛下对此事看得很重,老奴也是费了一番功夫才让陛下放心交给您的,您千万要好好做。”
“我明白。”安明收好圣旨,亲自将孙福海送出门。
回转来时,脸色一片阴翳。
***
异人司。
章台想了想,叫来宗莱:“你轻功好,去刑部尚书李景家盯着,看他这几天精神状态怎么样,都接触了些什么人,去了哪里,这些都要记下来。”
“是,大人。”
吩咐完,他又回了大理寺。
大理寺监牢里,钟隐和方寒衣恰好被关在彼此隔壁,正常流程问话,两人倒是都不急,吃得好喝得好,心态好。
方寒衣靠墙坐着,觑一眼隔壁的钟隐:“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京城?”
“我们钟家两兄弟,大哥在扬州守着本家,我负责管京城事务,一年里有小半年要待在京城。”
钟隐懒懒散散的语调,想起当初自己那么相信、那么鼓励方寒衣,结果她把自己丢下了就来气。
“我还以为某些人会直接装不认识我呢,那天在摘星阁怎么没让我自生自灭?就让我拖着条病腿慢慢爬算了。”
方寒衣为自己辩解:“我什么时候让你拖着腿爬了?我打晕你之后可是一路背着你进了城的,你知道自己有多沉吗?”
“那你就是承认打晕我了?还嫌我沉,我在你心里就是个这么没用的包袱?这么急着丢掉?”
“不是包袱。”方寒衣不禁放软了语调:“你当时一番话让我鼓起了勇气,但我既要走我的路,就该把你送回原来的位置上,我们总归不是一路人。”
钟隐也软下了心肠,不再阴阳怪气,语气中半是委屈半是抱怨:“那么你总该问问我的想法,我难道会不尊重你吗?我当时满腔豪情,一睁眼心凉了个透,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朋友之间连个告别也没有,我算什么?”
方寒衣压根没考虑到这点:“我从来没有跟人好好告别过,如果你想的话,下次我试试。”
方寒衣一下戳中他心里最柔软的点而不自知,钟隐心里又酸又涩:“那么下次要走的时候,至少跟我说一声吧,现在你也来了京城,有了工作,可以常来找我,去雪华苑也行,我就住在永平巷,去那里也行。”
“我知道了。”方寒衣乖巧地应下了,记下钟隐说的,看来他这人还是挺好哄的。
“对了,你知道我怎么会这么快就回来吗?”钟隐的眼里闪着狡黠的光。
方寒衣配合地问:“怎么?”
钟隐脸上闪现出得意:“江陵城里有江东门的分舵,刚好那段时间他们刘掌门在,我养了两天伤就直接带着人杀上门去理论了,现在宋观已经成了江东门叛徒,而且人人都知道他想在江上害死我,他想倒打一耙也不行了。那几天刘掌门看到我就好比看到了瘟神,最后是他亲自送我回的京城。”
方寒衣被逗得笑出来,脑海里出现钟隐瘸着腿还要气势高涨给自己找回场子的场景,忍不住冲他竖起大拇指:“果然还是你的办法多。”
“这么有办法怎么不帮我想想?”章台的声音从另一边凉凉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