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姬归汉
,曹氏三父子是熠熠生辉的三颗星,引领了那个杀伐四起的时代悲歌,他们将诗歌发挥到空前绝后,他是建安文学推动开创的领头羊,诗体气魄雄伟慷慨悲壮,虽然艺术风格上朴实无华、不尚藻饰,但是却以感情深挚、气韵沉雄取胜。“白骨露於野,千里无鸡鸣。”苍凉的中原大地上,战乱频繁民不聊生,瘟疫肆虐,建安七子中有五位是死于时下瘟疫的,可见普通中下层生存该该是多么的艰辛。食不果腹衣不遮体,到处都是死人,尸横遍野。这种生存环境,造就了慷慨悲凉建安骨风,苍凉悲怆是建安文学的共同基调,尤其是曹操的《蒿里行》表现的最突出,浑厚悲凉的诗里,可以看出他不同于经典演绎形象的另一面,他不只是一个奸诈小人,确实有着忧国忧民的情感存在,又或许阴谋诡计是一个政治家必要的特征吧,毕竟政治的波涛汹涌,不是一个单纯的人所能胜任的。所以不能用单一的忠奸来论定。在诗歌传承中,他的乐府诗从来不会照搬汉乐府的定义规定,他的创新发展将诗歌推进到极致,如《薤露行》《蒿里行》,汉乐府中都是挽歌,他运用旧题材写出了焕然一新眼前一亮的篇章。他一生戎马倥偬,征战杀伐躲过无数刀光剑影,达到权利巅峰。《三国演义》赋予他的象形太成功,于是奸诈,猜忌,阴狠,毒辣,成了千百年来世人眼里他不变的外衣。以历史的眼光高看待,他智慧卓越,品质也算中上等,有人说他是英雄,有人说他是奸雄,“治世之能臣, 乱世之奸雄”总之这个人物亦奸亦雄,但也有他识大体悲天悯人的另一面,尽管《三国演义》中他是罗贯中刻画的最丰富圆满的人物形象,但历史人物不能用简单的善恶分之 。因为小说就是小说,为了情节引人入胜,不得不加入戏说成分,而历史需要必要的严谨性,去顾全史诗的大局性。
此时他想到杨修,这小子总是处处跟他作对,人前给他各种花式难堪,他恨得牙痒痒。千年来他杀杨修为后人所诟病,其实杨修这小子也有自身的不足,他不懂得韬光养晦,过分展示自己的那点小聪明,有时候聪明反被聪明误,这个道理居然都不懂,确实算不上有智慧的人,格局小了那么一丢丢。《易经》中六爻皆吉的卦象,便是《“谦”卦》谦卦上卦为坤,坤是地,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下卦为艮,艮就是高山,崇山峻岭,高耸入云,庞大的山体令人叹为观止,但却深藏于地下,这种藏而不露代表着谦逊。一个人不懂得低调谦逊,便会招致灾祸。什么一盒酥?一人一口,什么“阔”儿是大门宽了一点点,还有所谓的曹操梦中杀人,是别人做梦丞相最清醒。他一再触犯顶头上司的底线,随意揣摩主上的心思,你知晓了烂在肚子里也就罢了,偏偏大嗓门四处嚷嚷搞得人尽皆知,难不成不炫耀会憋死你吗?就算是平常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撕掉他的遮羞布,也会心生怨恨,更何况一个阴狠毒辣的政客。扩音器一样口无遮拦拼命往死里作,曹操说给你几条生路,大约他会说我选黄泉路。他最具作死的节奏:就是只根据曹操随口一句“鸡肋”口令,就让随行军士收拾行囊打道回府,越俎代庖架空了最高统帅。如果此时有紧急军情发生,而军心已经涣散,曹操又该该如何处理呢?鸡肋”事件中,顶头上司在那里故弄虚玄,卖弄高深,别人笑而不语,你杨修却一一点破,还一如既往的将上司的那点小心思广而告之,充其量只为炫耀自己的那点小聪明,这一系列神操作下来,试问你小子不死谁死?曹操用“扰乱军心”来治罪杨修,其实也并不为过。不过,毕竟当时没有什么紧急军情,杨修的影响力有限,树大招风,日积月累的怨恨和曹植的原因,让曹操恨毒了杨修。此刻他就是阎王爷,让你杨修三更死绝不会拖到五更。不懂得收敛,伴君如伴虎的道理不懂,加上自己骨子里的文人骨气,恃才傲物,放荡不羁,又和曹植是莫逆之交惺惺相惜,政治上站错队伍,也是导致他命丧黄泉的最大原因。政客与文人不同,他们懂得掂量权术衡量得失 ,懂得如何让自己的权利发挥到最大化,所以有才华并不会拥有权利,而权利却是才华的加持。杨修之死千古为世人所叹息,而他终不过是权利游戏牺牲的一个筹码。
此刻曹操脑子峰回路转,想起了抢了人家婶子的张绣,反而张绣他一直是重用的,哪怕张绣和贾诩偷袭了他,杀了他儿子曹昂,侄儿曹安民,和为了保护他而死的大将韦典。他面对投降的张绣,依然委以重任。一方面杀了张绣会失信于天下,也会失去贾诩这个稀世罕才,不杀张绣也是为了得到贾诩,人才储备库里,用韦典换贾诩,也是他乐得屁颠屁颠的事情。再说了抢了人家亲婶子,张绣成了世人的笑柄,无论他心理素质多么强大,道义上也难辞其咎。官渡之战张绣也立过大功的,杀了他谁去说服刘表?这就是政治家的格局,雄才大略,宽而有容,知人善用,所以曹操说请不要用忠奸好坏来分析我,因为我就是我,独一无二的我,亦正亦邪间,不择手段中只为达到自己的政治目的,为我曹魏铺一条通天大道。
世人说曹操毒辣,杀了收留自己的好友后说“宁可我负人,不可人负我(这是“三国志”里的原话,而《三国演义》里这样说: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他俾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