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生疑

的很，偏偏又羞于承认这一点。

“别怪我，你除了阿蛮的事，其他全都不在乎对吧。谢府的清白或冤屈你也不在乎，这让我怎么信任你？”

令狐怀刑撇撇嘴。

楚良玉向令狐怀刑解释了那天的前因后果，以及她为什么需要这份名单，只是话语中隐去了叶敛锋。

那绣衣郎静静地听着。

离开之时，谢如韫和绣衣郎告别他们。谢如韫因脚伤还未完全痊愈，坐在椅子上向他们挥手。绣衣郎一只手撑在谢如韫的椅背上，向他们点头告别。他穿朱绣白袍，银色面具牢牢覆盖住他的脸，清瘦但遒劲的身姿仿佛守护着谢如韫。

楚良玉和他们约定好之后再来看谢如韫。出来后，她装作不经意地试探令狐怀刑道，“那个姓穆的绣衣郎，总觉得气质十分特殊，你怎么想？”

令狐怀刑懒洋洋道，“其他人的事情，我一般不关注，阿玉关注的其他男人的事情，我更是一点都不想听。”

“不是这方面……”楚良玉自顾自念叨，知道谢如韫的小名、还能稀松平常般称呼出来的，实在稀少，又念到失踪的谢如弈，难道那绣衣郎便是谢如弈？

“嗯……但是，他的声音与我们的任何一个熟人都不一样，也许只是我的错觉吧？”

令狐怀刑出声，“欸，原来阿玉不清楚啊？这浮华舫里也有贩卖种种秘药的，听说有一种，服下之后就可以在短时间内改变自己的声音，那个男人也有可能是服用过这种药物。”

这件事她倒是第一次听说。听了令狐怀刑的话，她想起来，谢如弈的确是这样一个身形清瘦，偏爱风月的男子，气质、举止处处合得上，更重要的是，能够如此自然地叫出“鱼姬”的，一定只有谢如韫的父兄。于是她越来越确信绣衣郎便是谢如弈。

令狐怀刑狡黠道，“怎么样，今天我救了阿玉，刚刚又给阿玉提供了重要情报，作为奖励，阿玉必须要和我一起喝酒！”

……

雍王府。

楚良玉在每次轮回之后，都会告诉雍王杜崆的阴谋，但是隐去了有关皇帝的事，因为毕竟无凭无据地对雍王说皇帝会被暗害实在太过离奇。

雍王起初还没有全信，但他早已对杜崆的举动抱有怀疑，又亲眼见到府中阿忠服毒自尽的死状，不得不相信杜崆意欲置他于死地。

但是，不管雍王如何疏通各路，独独一支深陷京都卫兵包围的力量，终究无法和北衙八卫抗衡，单是那左右神武军，就足以让人头疼。

“那杜氏小儿，确确实实是无法无天了！”王闻钟伸手一拍桌子，杯中茶水被震荡飞溅。他瞪圆了一双眼睛，“杜川那老狐狸打的一手好算盘，躲在他小子后面看一出好戏，利益全被他们收去了！他们如何嚣张，居然敢嚣张到我头上来啊。”

右侧坐的是梁卓，他是阿爷的家臣，楚琩的心腹之一，是个性情内敛之人。平时楚琩很是用的上他，只可惜这人在前世雍王府动乱时，为了保护楚琩，被杜崆带来的士兵斩杀。他说道，“嗯，这事情我们也有所耳闻。有个监察御史，名为廖子钰的，是王家分支的一个远亲，据说前几日被有心人举报说在家中私藏巫蛊之物，闹到杜崆那里，全家都锒铛入狱。”

不提这茬还好，说到这里，王闻钟愤怒的叫骂一连串地出来，“哪有什么私藏巫蛊之物？这孱头萝卜秧子，给他安排个小官当当，他仗着本家的威风在外面没少吆五喝六，没脑子的东西我早看出他该遭这么一回。我让手下的去打听清楚了，举报他的人不是谁，就是他的一个同僚，这还不是是遭人忌恨了？他现下让人逮着机会了，见了人又满脸哭的鼻涕，千求万求要救他一家出来！”

王闻钟气呼呼地道，“我早存心想让他遭遭难，最好磨平了他的心性。可我们王家的人，还轮不到外人来欺负！杜崆一点面子都不看，也该让我们这些做长辈的教训教训了！”

王闻钟可能也是知道些什么，今早故而找上门来。雍王楚琩道，“再让他这么闹下去，恐怕事情就不太好看了。”旁边的侍女走来，默默地揩干刚刚溅到桌上的茶水。

王闻钟看到侍女，怒气稍稍平息了些。这时想起来一旁的令昭公主，道，“……我这老头一时间气的极了，什么话也说得，阿蛮，没有气恼我这老头吧？”

楚良玉笑着摇摇头，“没有，王公是个真性情的人。杜御使的有些做法，确实不太合适……不知王公知不知道近日京都里私下流行的七寒散？传说这药方有神奇的功效，但怎么看都是个邪门玩意儿。前几日有人跟我说，在某烟花之地见着了杜崆，原来杜御使呀，也和那些不学无术的一样，似乎对这邪门玩意儿颇为着迷。”

楚琩道，“哦，这事儿倒是头一次听阿蛮提。”

她道，“我也是才知道，但告诉我的人是可以放心信任的。杜崆好歹也是朝廷命官，却这样不把规矩放在眼里。”

梁卓道，“七寒散这事，提了怕污了您几位的耳。根据我的消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