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栗剥在碟子里,一双涟漪的桃花眼停在台上人的身上,犹如江边春水,带着几分纯粹,几分欲念。
琴声停止,鄢九歌与台下的人四目相对,瞟见桌上东西,喊道:“你出去买东西了?”
傅彧道:“是啊,买了酒,还有一些糕点,还有你爱吃的糖葫芦。”
男人站起身把桌上东西一扫而空,全部拿上台放在那张不大的方桌上,酒是果酒,桃花醉,糕点是新鲜出炉的,梅子糕,桂花糕,杏仁糕,糖葫芦也是色泽鲜艳,红彤彤的山楂串在一起,裹上冰晶,金银剔透。
鄢九歌眼前一亮,拿起糖葫芦,道:“你怎么知道我爱吃这些。”
傅彧随口答道:“因为你爱吃,所以我记住了。”
鄢九歌笑而不语,吃了糖葫芦,又在吃梅子糕。傅彧从怀中掏出帕子替她擦嘴,温笑问道:“刚才弹的曲子叫什么?”
鄢九歌拿过他手上的帕子,道:“见生雪。”
这首曲子还没正式向众人弹过,知道的只有她自己,今日在后方看见有琵琶,兴趣来潮,想要弹上一曲。
至于名字,是她想了好久了的。
傅彧道:“好名字。”
吃完东西,傅彧忽然问:“会唱戏吗?”
鄢九歌摇头:“不会。”
傅彧道:“我教你。”
鄢九歌有些懵,眼睁睁看着傅彧去后台换上戏服回来,二人把桌子靠边抬了抬,站在台上,跟着他的步伐走动,跟到最后,什么也没学会,反而手忙脚乱的摔倒坐在台上。
“以前我怎么没发现,你竟然还会唱戏。”她纳闷道。
傅彧动了两下两边衣袖,道:“我母亲爱看戏,所以我长大也学了唱戏。”
传闻,逍遥王府有个比盛京戏园子还大的戏园子,静贞公主自幼爱戏,后嫁入王府,平日里做的最多就是在听戏,为此,王爷也学了唱戏,后来只要夫妻二人吵架,永远都是王爷换上戏服在戏台上唱静贞公主最爱的——‘冬秋记。’
夫妻二人关系和睦,后来有了他们第一个孩子,逍遥王也更是放下手头所有事物全心全意陪在夫人身边,大到出门走访,小到饮食起居,全都由王爷亲手操办。
民间还有传闻,世子出生,他的衣衫全都由静贞公主亲自缝制,世间仅此一份,就连王爷心疼公主彻夜煎熬,都抵不过为自己孩儿做上一件衣服。
鄢九歌抿了抿唇,道:“对不起,让你想起不开心的事。”
傅彧蹲在地上看她,那双每次看的他心头一颤的眼睛,都会让他浮想联翩,闻言,嗤笑道:“为何道歉?那些事情就这么让我不开心?”
“不,我说的不高兴的事是指公主的死。”她轻声解释:“但是以前种种,公主与王爷恩爱,生下嫡长子,世子是在爱里长大的,周围包满了爱,所以才会让世子觉得母亲的死而感到心痛。”
“逍遥王与公主的恩爱故事我在民间话本上看过很多,多到眼花缭乱。”
傅彧将人从地上拉起来,道:“但那又怎样,我从未觉得现在与从前不同,人要往前看,不能只停留在过去。”
“所以现在,可以跟我一起学了吗?”他道:“休息好了吗?”
鄢九歌点头,刚站稳身子,手被人一拉,整个人往前倒,倒在男人怀里,她不可置信的睁大双眼,道:“你干什么?”
傅彧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微微一笑,道:“踩在我脚上,我带着你。”
鄢九歌下意识退后,腰间突然多出的手被人强忍靠近,抵在对方胸膛上的手也被强行放在他脖颈上,傅彧弯腰靠近她耳边,哑声道:“听话,九歌。”
不知为何,他唤她的时候,她全身紧绷酥酥麻麻的,手脚像没了力气,完全靠在他身上支撑,呼出的热气搭在她耳垂上,让她不仅下意识躲了一下,湿润潮热的气息在她耳边,鄢九歌照着他的意思,慢慢抬脚踩在他脚上。
傅彧满意的勾了勾唇慢慢移动着,手掐在她腰上,她的腰,比他摸过的腰都要软要细,二人靠的过近,他还趴在她耳边,呼出的起像是早有预谋的打在她脖颈,耳垂。
原本洁白无瑕的耳垂,此时此刻变得娇艳欲滴,男人勾唇浅笑,道:“九歌,问你个问题。”
鄢九歌僵着身子点头。
傅彧问:“听你家里人叫你囡囡,囡囡是什么意思?”
这两个字他之前私下问过沈洄,比起沈洄给的答案,他更想听怀里的娇人说出来。
鄢九歌摇头:“不知道。”
她知道这是他在故意套她的话,明明知道还要故意来问她,明知故问。
傅彧笑了:“告诉我,好吗?囡囡。”
鄢九歌瞪大双眼,瞠目结舌,想要推来这个男人。男人像是早有预谋,先一步将她手脚固定住,她道:“登徒子!”
傅彧拍拍她的后背,似是在安抚,道:“好好,我不叫,那